死寂。

八桂武比現場,彷彿瞬間陷入絕對零度,再無一人發話。

上一秒還不可一世的王霸,為何瞬間趴了,還趴的如此悽慘?

王霸趴在地上,只覺得屈辱。

這不是最氣的。

最氣的是,那個平日裡,一直唯唯諾諾的第二名汶萊,突然在一旁喋喋不休。

“我我沒看錯吧,王八,王八跪了?”

“王八怎麼跪的?王八?”

“喂,你們看見了麼?剛剛發生了什麼?”一句句話,猶如機關槍,從汶萊口中蹦出。

喋喋不休。

殺人誅心。

“住嘴!”縱是女帝劉姍,都聽不下去了。

一瞬間。

汶萊噤若寒蟬。

臺上,那武比裁判,將頭扭向劉姍,本來是內定的王霸訂婚之戰,被這麼一攪局,他自然拿不準主意。

劉姍冷哼,眼簾低垂:“把這刺客拿下。”

忽然。

一旁高臺,柳武站起:“恐怕這不合適吧?我可是親眼看見,他是來比武的。”

柳武妻子伊文君,也隨即附和:“劉姍,你可是說過,誰能拿下八桂冠軍,誰就能拿走狼符。”

嘶——

現場,無不倒吸涼氣。

大理柳家也下場了。

這可是,三大國門鎮守家族之間的博弈……

“這刺客可不是參賽者,以大欺小沒意思。”劉姍眼神冷漠。

“雖說不是,但我以柳家聲譽擔保,此人年紀,比王霸還小。”柳武咧嘴。

他這話出口,全場譁然。

這話要是出自其他人,他們根本不屑一顧,可這話……是柳武說的。

柳遠山的兒子,在身份地位上,可是和劉姍對等!

“管那麼多做什麼,我說了,拿下。”劉姍眼見局勢不對,直接道。

然而。

這句話剛剛出口。

眼前的羅剎面具,再邁一步。

那位堂堂四段的裁判,雙腿一軟,徑直跪在地上。

嘶——

汶萊在一旁,看的瞪大眼,直接大吼:“我艹,兄弟,你昨晚跟我說要揍裁判,真揍了?”

昨晚,他覺得這人是在吹牛逼,可現在看來……

“你你你,你別衝動,你揍王八,揍裁判都行,你別上頭了,別真去推到女帝,那可是女帝,推不得……”

縱是楚楓,腳上動作都一個踉蹌。

汶萊這張賤嘴。

他真想給對方縫上。

高臺之上,劉姍冷喝:“大膽!”

汶萊一瞬間閉嘴,指著楚楓:“他他他,他說的,不是我說的。”

楚楓一臉黑線。

“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女帝出口。

一瞬間,四面八方,衝出二十來個金甲禁軍,將現場團團圍住。

“哈哈哈,”柳武笑的歡暢,一步踏入高臺:“西蜀劉候,這麼沒格局?你父親劉芝豹,既然說大理武比第一,才配做劉家女婿,顯然是想比武招親。”

“他做到了,你們不但不給狼符,不擬婚書,反倒抓人,你們劉家,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柳武聲音高昂,傳遍整個現場:“還是說,你們覺得,這武比根本就是走過場,王霸是內定之選?”

一錘定音。

四面八方,上百弟子,將楚楓護在身後。

這些,都是曾經見識過楚楓恐怖的柳家弟子。

劉姍並未說話,不過明顯看得出,她已經氣的面若寒霜。

“我可以給你狼符,”劉姍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