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論學第一人墨懸河,想起什麼,喃喃道:“吞星雲,斬君葫,你是玄冥域,藍湖仙尊……”

“噓。”

中年人給了他一個噤聲手勢。

只是平靜地喝了一口酒。

他點了點葫蘆中的太陽,輕道:“現在,這隻金烏離我們最近了。”

幾個年輕人神色變幻不定。

仙尊!

放眼他們石橋界,除了雲端仙帝一人抗住了帝級大旗,後面的人都要落了一大階,只有九大仙君,仙尊,沒有一位!

石橋域的邊界,確實能夠提前感知,甚至有陣法以擋住金仙,仙君,可對有特殊之法的仙君束手無策,更別提,對尊!

映藍葫。

玄冥旗下三位仙尊之一,竟然到達此地。

天生聰慧的師妹南琴眨了眨眼睛,身後飛出一隻小小紙質蝴蝶,卻不想還未飛出,便被映藍葫一巴掌拍住,鮮血炸開。

一滴血染到南琴臉蛋上,顯得有些可怖。

“你!”

一位學生當即憤怒,可還未起身,便悶哼一聲,好似被人強行壓下!

一旁,墨懸河壓住心中那一絲恐懼:“前輩好歹也是仙尊境,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小輩呢?”

“你們安分一點,坐在這裡陪我喝酒,我什麼都不會做。”

“反之,”映藍葫拉開那紙蝴蝶:“要是再耍這種小聰明,被拍扁的,就不是一張紙靈了。”

紙張撕開。

其上,有帶血的幾個字。

‘師尊快走。’

南琴是想提醒自己的師父,不要過來找她們!

雅間旁。

有人扣門。

一人輕咳,隨後道:“我可以進來麼?”

映藍葫這才露出笑容。

事到如今,他反倒是不急了,他代表的是玄冥域,而十年前,帝王雲端從玄冥域借走了一位無關緊要,甚至在諸多天仙眼底,都只是螻蟻的書生。

當時的玄冥,只覺得用一個垃圾,換一個人情,倒也不錯。

可。

十年後。

眼看著石橋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界域埋藏有三條壓不住的氣運大龍,以及諸多旁脈蛟龍疊起,玄冥坐不住了,後悔了!

包括之前,他們派兵遣將,想要先將襄彤母女控制住,卻不想,受到一個神秘組織阻攔,襄彤才得以逃到邊境。

而巧的是。

之前在玄冥域。

映藍葫本來就一路潛行,跟隨那個楚長生直達邊境,最後一刻方才知曉,楚長生一直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退了。

沒想,沒退多遠,便知道了微弱南下的事情。

剛好在邊境附近的他,也就順便過來打個招呼。

如果運氣好,直接將微弱擄走,也不是問題?

誰料想。

沒等映藍葫開口,微弱輕道:“誰讓你來的?”

“帝尊啊,還能是誰?”

“不可能。”微弱斬釘截鐵,坐在座位上:“你們那位帝尊,決不可能這麼衝動。”

玄冥多疑。

又怎可能在這種節點,來試探他?

“一個失敗者,被摁死過的人,捲土重來又能如何?”映藍葫搖晃酒壺:“雲端帝尊,可別挑錯了盟友啊。”

他抬頭,看著房簷。

但儒士知道,映藍葫,看的不是房簷,而是九霄雲外,那一條正在南行的滄龍!

滄龍頂。

巧陽懷中,微末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楚楓低眉。

想要踏上臺階,卻被一隻手伸出攔住。

“殿下,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