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此刻感覺有點坐立難安的感覺,以前他只覺得這個十八皇子朱楩是他皇爺爺眾多不起眼的小叔叔中的一個。

無論是教育資源,還是學習內容,他都可以算是享受著最好的,但是這些叔叔們所得到的待遇都是不如他一半的

可是這些叔叔一個個都在不同領域展現出了才華,幾乎每一位都會一些他們自己獨自擅長的領域,而且都不是半瓶醋,而是實打實的算作領域中的頭部選手。

本來他還能以自己是儲君,所以各方面都得具備,所以也不會在各方面都很突出為由來做自己遮羞布,詩詞歌賦他不如與他一同長大的十二叔朱柏,軍戰馬術莫說是朱棣了,恐怕連沈王朱模都是比不上。

至於精通音律的朱權,熟悉醫術的朱橚,以及本以為只愛工巧的朱楩

這些將來都要臣服於他的叔叔們,都要比他強,這種危機感與極度不自信造就了他這樣一個善妒的性格。

若是停留在此也好,他的遮羞布還能再給自己擋擋,可是朱楩他就這麼短的時間開始在演武戰法,邊境政策上展露頭腳,如今還連詩詞歌賦也要壓自己一頭,這讓他如何自處。

雖然朱楩不是朱元璋嫡子,朱元璋也不可能再更改儲君人選了,現在的大明已經有一個光芒蓋過他的燕王朱棣了,再出一個岷王朱楩在後面對他虎視眈眈,他可不敢想,朱元璋近年來身體也越發不好了,而且年紀也大了。

留給他來掌控局面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哪天朱元璋撒手人寰,那他恐怕得在這幾個親王的影響力下連覺都睡不著吧。

朱允炆恢復了往日表情“十八叔真是了得,不僅工巧技藝高超,好能上馬帶兵,提筆作詩,大明得十八叔可真是幸甚呀。”

朱楩行了一禮“太孫謬讚了。”

朱楩其實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朱允炆若有似無的敵意了,就是昨夜在奉天殿內他與朱棣間的那種割裂感。

此時這一幕盡在燕王朱棣的眼中,朱棣靜靜的喝著酒,心中謀劃著些什麼,不得而知,但肯定與今後的大事有關。

朱元璋此時也恰如其分的問朱栴到“老十六,這會兒怎麼說?”

朱栴笑笑“回父皇,甘拜下風了。”

“那這詩文最佳的便是老十八了,咱可言而有信,賞!”

眾人皆鬧騰起來,朱楩轉身面向朱元璋行禮“謝父皇,不知父皇欲賞何物?”

朱元璋呵呵一笑沒好氣到“嘿,你這臭小子,你想讓咱賞什麼?”

朱楩也撓撓頭嘿嘿一笑“不不不,兒臣可不是討賞,只是有事相求與父皇。”

“哼,想要什麼,說吧!”朱元璋無奈的看著臺下的朱楩

“兒臣想…能否請父皇把這個賞賜存著,等日後兒臣缺啥了再來求父皇。”

朱元璋一愣,心想這賞賜還能這麼用的嗎,這老十八想法果然奇妙,每次都能搞出點新花樣來

不過隨後轉念一想,今日他也算再次驚豔了自己,而且當著這些外國來使,直接現場做兩首絕唱,已經是給大明長臉了。

朱元璋點點頭“成吧,就給你這一次特例,不過你也別想太久,要是等咱把這事兒忘了,那就不作數了,你哭都沒用啊。”

朱楩嘿嘿一笑“兒臣謝過父皇。”

隨後向自己位子走了去,袁巧兒此時已經把朱楩當作偶像了,看著朱楩朝自己走過來,那種自帶濾鏡的感覺,讓她心跳咚咚咚的加快不少。

等朱楩來到她身旁時,她又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敢看了,朱楩輕輕在袁巧兒耳邊問到“怎麼樣,方才我俊不俊?”

袁巧兒還是不敢轉頭看朱楩的點點頭,一旁的燕王妃那叫一個看在眼裡,甜在心裡,畢竟是過來人,燕王妃看著袁巧兒害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