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道:「妳不信我的話?那你們家頭頭的話,妳總信吧?我問妳,妳每次說這小子卑鄙無恥的時候,心禪的表情是不是都很奇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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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雪瓊臉色大變,雖然話沒說完,但看她這樣,任誰也心裡有數,心禪大師的表現確實就是如此。

我心中暗叫妙絕,心禪大師宅心仁厚,是一個懂得黑與白之間,尚有灰色區域的人,當初也是他同意讓阿雪繼續跟著我的,如今看到我們兩個變成這樣,天河雪瓊每次說到我就咬牙切齒,他的心情想必不會好過,就算幾句公道話不好說出口,但以他個性,臉色怪怪是在所難免。

(好個阿里巴巴,如果不是很瞭解心禪大師的個性,是做不出這種推論的,雖然他的個性實在不難了解,但……原來你們是舊識啊!

當然,僅是如此說,並不足以說服天河雪瓊,但她的態度已開始保留,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光這樣講,說服力太過薄弱了,你有證據嗎?」

「哈,荒山野嶺,要我去哪裡找證據給妳?但要是不拿出點真憑實據來,不就要被妳小看了嗎?這就讓人不太舒服了。」

阿里巴巴一拍大腿,道:「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四十八小時之內,如果我拿不出證據來,我就自切雞芭,如何?」

疾言厲色,阿里巴巴說這話時候的氣勢相當驚人,像是有著十足的自信,但曉得他完全在胡扯的我,心裡暗罵,這傢伙的外表完全是偽裝,連是男是女都不曉得,如果不是男人,何來棒棒?不但說的話是謊言,連打的賭都存心詐賭,實在陰險。

不過,天河雪瓊顯然看不出這些問題,被阿里巴巴這麼氣勢洶洶地一逼,她更顯得遲疑,而阿里巴巴得勢之後,豈肯饒人,馬上再補一句,「到妳了,妳說吧,如果我拿出了證據,妳又怎麼辦?」

「我……我……」

天河雪瓊語氣膽怯,這倒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從小被教養成聖女,我懷疑她可能和賭這個字從未沾邊,以前她還是阿雪的時候,就很不會打賭,連猜拳都每次必輸,現在回覆聖女身分,聽見要下賭注,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下。

「不用廢話,大家禮尚往來,公平公道,如果妳輸了,就把自己的大奶切下來!」

阿里巴巴十足土匪樣,說著還不知道從哪弄出了一柄長刀,甩釘入旁邊的石壁,露在外頭的半截刀刃直搖晃,寒光迫人,天河雪瓊幾乎連臉都綠了。

「不、不必這麼狠吧?大家如今都在一條船上,何必弄得這麼劍拔弩張?」

我看情形不對,出來打圓場,「如果你輸了,那就切雞雞;如果妳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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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里巴巴自己提出的,九成九是存心詐賭,我出來打圓場,當然不好拆他的臺,而魚幫水、水也幫魚,他搞出這個賭約,起碼有八成是為了幫我,我又怎麼好不顧及他的利益?

「嗯,我們也不能太過份,要是妳輸了,就從身上輸一件東西給我們,以不造成永久傷害為限,如何?」

要是我提出讓天河雪瓊當眾跳裸舞,或是扮母狗舔我腳趾,賭約多半也可以成立,但是這麼一來,就只是顧到我自己一個人,在大家合作的情形下,若我只顧自己的好處,肯定會出事。

我提出的賭約內容,本就是阿里巴巴給我的條件,趁機先替他辦到,他應該沒什麼好不滿的,只要把他搞定,也不怕天河雪瓊不上鉤。

「唔,說得倒也不錯,小子,你很上道啊!」

阿里巴巴喝道:「怎麼樣?大奶妞,有沒有膽子賭這一鋪?」

「賭就賭!你可得言而有信!」

層層陷阱誘使下,天河雪瓊終於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