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話讓我回想起了很多過往,而他的問題也問到了最為核心的一點。

“我那個時候確實有了變化,體罰不多了,家長的態度也逐漸發生了變化,一半一半吧,還是有很多家長希望老師特別是班主任能夠嚴格對待自己的孩子。我的班主任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就是從不聽話的學生當中選出一個人當班長,正班長!基本上遠的那個人就是他們曾經的老大。”

“當班長?”

師兄很是吃驚,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是的師兄,當時我也不太理解,後來慢慢發現,這個辦法非常有效。給了他榮譽以後,讓他行使班長職責,他首先會約束自己,畢竟自己已經是班長了,要好好考慮自己的形象,聽話的學生自然會聽話,不聽話的本來就屬於他的小弟,你想想,自己的老大都已經是班長了,做小弟的能不聽話嘛,所以用不了多久,這個班級就很快變好,擰成一股繩!”

“真是一個好辦法!”

師兄對此讚歎不已,就連艾普西隆都說我曾經的班主任很有頭腦。

後來我們又繼續聊了很多。

再後來,我問了艾普西隆一個問題。

“師父,就像剛才說過的選用差生做班長反而會有特別好的效果,這個事情該如何看待呢?”

我和師兄只是發現了事情的存在,卻沒有看透事件的本質。

“這些事情都可以認為是被定義的世俗,就像祈福活動來臨,很多人都在做準備,喬裝打扮,這個世界就像是被強行化了妝一樣,比如說大家都認為烏鴉不吉利,可是它們卻能吃害蟲,它們還會贍養雙親,而被稱之為吉祥鳥的喜鵲,卻常常偷吃農作物,還會霸佔其他鳥的巢穴,還會把別的鳥蛋擠出去摔碎!再比如說鴛鴦一直被當作是忠貞不渝的愛情鳥,然而鴛鴦基本上每年都會更換伴侶,其實真正忠貞不渝的鳥是大雁,如果一方因故離世,另一方會撞在懸崖峭壁甚至樹幹上,很難獨自活下去。”

“鳥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動物的例子呢?”

我對艾普西隆的舉例很感興趣,基本上顛覆了我的認知,而師兄瞭解的多一些,畢竟他對於動物學、植物學都有研究。

“有的,魚類,比如說鯊魚吧,從小到大你們接觸到的書籍裡大都是說它們兇殘無比,實際上咬人的機率極低,而看似善良的海豚,實際上是海中的流氓,那方面需求特別高,堪稱海中泰迪……”

師兄接過艾普西隆的話頭,向我繼續解釋。

“那麼,陸地上的呢?”

聽過了天上飛的,水裡遊的,現在剩下地上跑的了。

“這個也有,比如說狐狸,我們經常說狐狸精云云,實際上狐狸是一夫一妻制,它們才是名副其實的純愛戰士!”

師兄這番解釋真的是形象生動,讓人印象深刻。

“這些事情的被定義,是基於我們自身的利益和審美,給這些動物們貼上了特定的標籤、記號,我們應該知道的是,不要被世俗所束縛、所困擾,要像荷花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謝謝師父、師兄,我明白了!”

這個世界本就複雜,不曾想它還化了妝,本就真假難辨,如今卻又煙雨朦朧。

讓我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夜裡師兄接到老家的電話,似乎出了什麼事情,連夜離開了。

一切是這麼的突然,艾普西隆安慰我放寬心,我只是希望師兄他吉人自有天相。

“師父,我有一個和最近不相干的事情想和您聊一下。”

“是不是之前你提到過的夢境的問題?”

艾普西隆一語中的,不愧是師父,什麼都瞞不過他的。

“是的,最近的夢境,讓我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