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故事,我自己本就是一個故事,一個我想從記憶中抹去的故事。

我把兜裡那枚石子送給了她,讓她握在手裡。

“我以前有一塊玉,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找到的,就像你手裡的這塊石頭一樣,攥在手裡。隨著我對它不斷的打磨,它變的潔白如玉,我對它愛不釋手,逢人便會炫耀一番……後來隨著打磨的進行,它身上顯露出了汙點,一個兩個三個,我無法忍受……”

很明顯,我的故事沒有任何的效果,只有副作用,彩世的體溫升高到了40.5度!

穿過林場,就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再繼續就是牧區,然而一片黑暗之下,我根本不知道三三兩兩的牧民們在哪裡,只能選擇繼續往下走。

“彩世?彩世?睡著了嗎?”

我感覺到了她在我耳邊的呼吸聲,之前她可是一直倔強的昂著頭要給我指路的!

“阿爾法!”

終於,那熟悉但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我在,彩世,我在呢,我們很快就下山了!”

“有汙點的那塊玉,你還會攥在手裡嗎?”

這個時候我似乎才找到了她感興趣的話題,或者說,我開始瞭解女孩子心中的想法了。

“我……”

“笨!”

我欲言又止,而她在說了一個字以後開始有些咳嗽,我趕緊放慢腳步,儘量避免顛簸。

“快到果園了吧?”

“快了,馬上到了……”

這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從庭院到林場到牧區再到果園,這是一條充滿了九九八十一難的路程,雖然我沒有真正走過,但是我知道現在根本沒有到達她心中的目的地。

這一刻我突然非常的後悔:我為什麼沒有和艾普西隆學學中草藥呢?我為什麼沒有學學針灸之類的呢?

“好!”

她的回應依然是簡短的一個字,這個時候她的每一個字都讓我揪心不已。

漸漸的,彩世不再對我的話進行回應,而我也逐漸感覺到自己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兩條腿和兩隻腳之間的配合失去了控制,而大腦則是像一隻怕黑的鳥兒,只想著如何逃離這夜色。

我只記得自己最後兩眼一黑,摔倒了,我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想要去拉住彩世,只是事與願違,自己都已經油盡燈枯,哪裡還能幫的了別人呢。

那種無奈、遺憾、絕望瞬間將我的心理防線擊潰,潰不成軍。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時候距離彩世所說的果園確實還有很遠的距離。

再後來,是牧民的狗發現了我們,而那個時候我已力竭,彩世也因高燒昏迷了。

然而,那夢境,卻在我的恍惚之中,隨之而來!

作為陣眼的石子被我丟出去以後,確切的說,是女子偷襲我,她被七彩長劍擊中以後,我滿腦子都是她跪地求饒,求我饒恕她那個仙人父親的影子!

那一刻,我見到了那個仙人!

這一次,是我用七彩長劍重新啟用陣眼的片段。

“好小子,不愧是艾普西隆的弟子,不錯不錯!”

“你是誰?”

對方的語氣讓我有些反感,大師並沒有收我為徒,此時此刻我也懶得反駁。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交出飛劍,饒你不死!”

從我房中飛出的七色熒光所化的長劍在對方口中竟然叫做“飛劍”,想必這便是他來此的目的。

“哈哈哈,笑話,不交你都要殺了我,交出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我儘量拖延時間,長劍在手,穩穩握住,頓時光芒大盛,然後悄悄的四處檢視艾普西隆的下落。

然而,畢竟是自己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