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從小就被當成拖油瓶一樣對待。

哪怕到了現在的這個年紀,因為從小缺失,所以也會突然被觸動。

葉淮認真地看著她,直接從盒子裡拿出了平安扣手鍊,慢慢靠近她的手腕。

沉聲道:「保你平安。」

說罷,手鍊已經戴在了溫如枳手腕上。

她小心地摸了摸,感激道:「謝……」

葉淮抬手打斷:「好了,你就別把謝謝掛嘴邊了,否則也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好。」

溫如枳抬起手在葉淮面晃了晃,平安扣在陽光下泛著通透的光。

襯得她的笑容越發明艷動人。

葉淮眸色晃動地盯著溫如枳,極力剋制下才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靜,因為他生怕嚇壞了溫如枳。

「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嗯。拜拜。」

揮手告別後,溫如枳進了小區。

一路上,她一直都在看手鍊。

雖然並不是自己最愛的那條項鍊,但這片心意真的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觸動。

就在她開開心心地欣賞手鍊時,身後突然響起了喇叭聲。

她嚇了一跳,轉身看去,宋辭的車子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放下,宋辭扶了一下眼鏡,冷淡地看著她的手腕。

「上車。」他冷聲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溫如枳下意識瞥了一眼車內,怕金喻然誤會什麼。

不過金喻然不在。

但是她這一天因為金喻然這個名字,心情起起伏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介意。

所以她覺得還是和宋辭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當她轉身往前走時,身後響起了開門聲,下一秒自己被人從身後拽住。

「怎麼?他來了,就開始守身如玉了?」宋辭薄怒道。

暗諷之意不言而喻。

溫如枳心口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別人說什麼她可以不管,可是她在宋家和宋氏如何,宋辭清清楚楚。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她?

「你……想說什麼?」她無力道。

「我叫你上車!」他聲音幽幽抬高,斯文俊美的臉上不知不覺漫上一絲陰鷙。

「還是不用了。」溫如枳垂了垂眸,鼓足勇氣拒絕了。

她害怕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被宋辭看穿。

更害怕宋辭諷刺她不自量力。

宋辭對別人紳士有風度,唯獨對她像是冷硬的冰錐,隨時隨地將她扎得遍體鱗傷。

溫如枳試著掙脫宋辭的手,但越掙扎,宋辭卻握得越緊。

直到她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擰斷了。

「好疼。」她皺眉。

宋辭微微一怔,手上力道減弱幾分,卻沒有鬆開。

目光觸及她手腕上的手鍊,臉色更沉了幾分。

「因為他?」

突然加重的力道,讓溫如枳幾乎聽到了手腕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

她吃痛的抬眸望著宋辭,一向自持冷靜的宋辭,此時面色毫無遮掩。

慍怒,沁寒。

這是宋辭鮮少暴露情緒的一次。

溫如枳愣在原地,腦子像是被什麼蠱惑一樣。

脫口而出問道:「宋少,你用什麼身份問我?」

話音落下,宋辭黑眸沉沉,微波翻湧。

周圍也像是陷入了冷寂,只剩下陣陣寒風吹過溫如枳的臉龐。

她的理智被吹了回來。

身體輕顫,懊惱地咬了咬唇瓣。

她怎麼會問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