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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燦，皮癢啊。」葉淮警告道。

「是是是，我不說了。」葉燦笑了笑。

周姨也笑著放下了保溫桶，問道：「如枳，要不要喝點海鮮粥？」

「周姨，我剛吃過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溫如枳起身道。

「不急，這不是還要辦出院手續嗎？況且……」

周姨說著說著突然沒了聲音。

葉燦不明所以道：「況且什麼？」

周姨沒回答，只是看了看溫如枳。

溫如枳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宋辭應該在樓下。

想到昨天她答應林老夫人的要求，她立即扯過了葉燦收拾到一半的包。

「周姨，我有葉淮就行了，他會送我的，不用那麼麻煩。」

「如枳……」周姨愣了一下。

「周姨，你放心吧。」溫如枳笑了笑，捏著包的手卻已經擰紅了。

周姨沒再說什麼。

溫如枳也只是默默地將東西收好。

這時，護士進來詢問情況，得知溫如枳要出院，便溫馨地提醒了幾句。

「走的時候檢查一下自己的櫃子，別落下什麼，尤其是衣服之類的，你的衣服那麼貴，掉了很可惜的。」

「貴？」溫如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記得都是周姨買的。

周姨雖然在宋家的工資不錯，但也不至於給她買太貴的衣服。

護士笑了笑：「你這羊絨外套四萬多一件還不貴啊？那天我們護士站的一個小護士看你穿著很好看，就也想買一件，結果一搜，沒想到這麼貴。你一口氣還買了這麼多件，掉了可不就可惜？」

四萬多？

溫如枳詫異地看向了周姨。

周姨心虛地低頭。

下一秒，溫如枳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行李也不要了，只拿了自己的揹包。

「周姨，對不起。」

放下一句話，溫如枳衝出了病房。

周姨愣了愣，連忙道：「如枳，如枳，外面很冷的！」

說著，她就要追出去。

看出端倪的葉淮，一把擋住了周姨。

「周姨，我去就行了，給她點時間。你去告訴他，人我接走了。」

其實葉淮從一開始就看清楚了一切。

周姨點頭。

葉淮出去後，葉燦還一臉懵。

回神後，她趕緊跟上：「哎哎哎，等等我啊，這叫什麼事啊。」

葉淮追上溫如枳，伸手將她拉住，然後給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溫如枳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十分抗拒別人的靠近。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葉淮心疼的看著她，直接將她抱進了懷中。

「如枳，沒事了。我不會問的。」

溫如枳安靜了下來，嘴裡卻還在唸念有詞。

「最後，一切都是假的，什麼都是見得不光的，包括我。」

還有他的好。

永遠都無法正大光明。

那她和溫蘭有什麼區別？

葉淮拍了拍她的背，沉聲道：「不，你不是，你可以配得上一切的好。」

溫如枳萬分感動，抬起手又緩緩放下。

這時，她剛好看到了臺階下宋辭的車，還有那雙墨眸。

沒有猶豫，她用力抱住了葉淮，然後閉上了眼睛，假裝沒有看到宋辭。

就這樣吧。

該掛在天上的清月，始終有他的去處。

宋辭走了。

溫如枳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

然後鬆開葉淮，歉意道：「葉淮，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