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你的頭髮變長了,嘴巴一圈有點黑黑的,是鬍子嗎?”

江辰拉著箱子朝著學校走著,沈詩酒在他的身邊蹦蹦跳跳,視線始終都在江辰的身上停留著,不停的上下打量觀察,彷彿要找茬似的找到江辰身上的每一處變化。

江辰抬手摸了一下嘴巴,確實是有一圈略微扎手的鬍子,他昨天是在顧清瑤那裡過夜的,回來以後還沒回宿舍,當然也就沒有刮鬍子……

不過。

這好像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雖然並不容易察覺,但這個過年下來,小白花比起放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只是感覺。

具體哪兒不一樣了,江辰暫時還沒有清晰地捕捉到。

“小辰,箱子重不重呀,我來幫你一起提吧。”才往學校裡走了一小段,蹦蹦躂躂走在江辰身邊的沈詩酒就側目問道。

“不重。”江辰笑著搖頭。

不重,也就百十來斤吧……

不過對於持久鍛鍊的江辰而言,還真的並不太重。

回答完小白花,他突然有些啞然失笑。

他回想起了前世的一件樂子。

當時他在華師大學生會里擔任著一個職務。

夏天開學的時候,學生會的人大多都被派去了學校門口迎新。

當時跟他一起去的,是一同在學生會里的一個叫孫銘的同學。

因為經常共事,加上對方人也不錯的緣故,他們的關係蠻好。

江辰記得非常清楚,去學校門口的路上,孫銘無比的亢奮,大熱的天還一蹦一顛的才走路,憧憬著待會兒接到一個美麗學妹,展開一段校園小說裡的美妙故事。

而到了校門口以後,還真就被他遇到了一個長得蠻不錯,瘦瘦白白的一個小學妹。

他差點嗷一嗓子,上去就跟對方聊了起來,結果從對方手裡接過箱子,差點給他拽一個跟頭。

箱子起碼百十斤,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把家裡的兩室一廳都塞進箱子裡帶來了。

學妹問他重不重,他哪裡能說重,只能硬著頭皮愣是給學妹送去了宿舍,然後當天晚上就發起了燒,去醫院一看,醫生問他是不是跑馬拉松了,讓他這麼大熱的天還是多休息,這都有了肌肉溶解的風險,他幫忙提了箱子的那個學妹也沒跟他展開什麼,只在資訊裡靈魂發問了一句:“學長,你怎麼這麼弱雞”,差點沒給他頂吐了血,自那之後,這小子蔫了整整一個學期……

現在看來。

這小子真是有點弱雞。

百十斤而已,這不隨便提嘛!

江辰甚至還有點想提著箱子做幾個彎舉,練練自己的肱二頭肌。

來到沈詩酒的宿舍樓下,這箱子沈詩酒想提到三樓去顯然是不太現實的,江辰往宿管室裡看了一眼,笑著喊道:“周阿姨,今天您上班啊?

“阿辰啊,這麼早就回學校啦!”

宿管室裡膀大腰圓的大媽立馬笑眯眯的跟江辰打起了招呼。

沈詩酒宿舍的兩個宿管阿姨,江辰全都聊熟了,而且都熟到了江辰都有覺得點過分的程度。

江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說是重生回來以後,自己腦袋上頂了個什麼自己看不到的“婦女殺手”的稱號?

“阿姨,她這箱子有些重,我能不能幫她提上去,放下馬上就下來。”

江辰微笑著對周阿姨說道,說話時一旁的沈詩酒乖乖站好,抿嘴微笑著的樣子那叫一個乖巧。

“哎呀,不是阿姨不相信你,阿姨是怕你進去出什麼岔子。”

周阿姨不放他進去,江辰也並不意外,畢竟女生宿舍除了開學季之外,是都不讓異性進去的,他都打算讓沈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