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難道看不出來,她恨您!她想殺了您!那江業,一定是她指使初見藏起來的!”

“您讓她做我師母?我不認!”

“啪——”

玲瓏臉上又是一聲脆響,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但這小姑娘,嘴巴卻不服軟,“她配不上您啊,師父!”

“你還不配議論她,”顓頊平靜說道,“本尊與夫人的事,由不得外人說三道四,爾等不孝徒,該殺了祭天。”

玲瓏聞言,渾身劇烈一顫。

顓頊說得太平靜,毫無波瀾的語氣,讓玲瓏覺得他沒有當真。

但當顓頊丟出捆仙索,將她綁了個結結實實,命人把她送回京都,拉去祭天時……她才想起,師父從來說一不二,不開玩笑。

“師父!師父!”

“我是你的愛徒!我是你的大弟子啊!”

“你真的要殺我祭天嗎?師父!”

顓頊轉臉看向溫錦。

卻見溫錦正在認認真真地吃飯,她細嚼慢嚥,吃得很專注。

好像門口這兒要死要活,都與她無關似的。

“師父……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不要拿我祭天!師父!我……”

嘴巴不服軟的玲瓏,這會兒終於知道怕了。

她一面掙扎,一面哭嚎求饒。

“求她,”顓頊看了溫錦一眼,“她若原諒你,你便可以不死。”

玲瓏呼吸一滯,她僵硬地看向溫錦……那表情,猶如吞了一隻蒼蠅似的。

“你少來這套。”溫錦拿過帕子,擦了擦嘴,她把帕子往桌上一扔,抬眸看著顓頊,“我什麼時候說要她死了?是你在這兒耍威風,要人死要人活的,為何讓她求我?”

顓頊勾了勾嘴角,正欲說話。

溫錦不屑道,“我溫錦,還需你給面子嗎?”

顓頊臉色沉了沉,“好,既如此,押回京城……”

話未說完,院子外頭,突然傳來“汪汪汪——”一陣狂吠。

這叫聲,太熟悉了!

溫錦豁然起身,闊步來到門外。

唰——

一道雪白的身影,猛地躥過院牆,躍進院中。

“有獒犬!”

“不知哪裡來的獒犬!”

“抓住它!快抓住它!”

家丁侍從,大呼小叫,圍追堵截。

他們手裡握著棍棒,追著那隻龐大的雪獒,衝進院內。

“別打!”溫錦定睛一看,這不玥兒的雪獒,小白嘛!

溫錦飛快衝上前去,要護住小白。

小白可能已經被圍追堵截了很久,它氣喘吁吁,模樣頗有些狼狽。

它齜著牙,又尖又碩大的犬牙,看起來兇狠可怖!

“阿錦,小心!”顓頊乍看之下,以為雪獒要攻擊溫錦。

他抬指向雪獒彈了一下!

溫錦甚至都沒回頭,全憑直覺——她預感到危險,立即張開手臂擋在雪獒和顓頊中間。

“嗯……”她後背劇痛,悶哼一聲,撲倒在地。

接二連三的變故,來的太快,快得人來不及反應。

那些圍追堵截雪獒的侍從們,手裡舉著棍棒,還沒打下去,就看見國師帶回來的“貴客”,為救雪獒,撲倒在地。

顓頊也愣住了。

他飛身上前,“阿錦!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他抱起溫錦,深邃的瞳仁都在顫抖。

“別打,我的……我的獒犬,它叫小白……”溫錦強撐著意識,努力扯著嘴角道,“給,給個面子……”

剛剛,是誰說,“我溫錦還需要你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