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高鐵站,陳淑婷在出站口焦急地等待著。

本來陳淑婷正在家吃著中午飯,突然接到陳思思的電話,讓她到高鐵站接站。電話裡,陳思思聲音虛弱,還帶著哭腔,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陳淑婷心中一驚,趕緊讓哥哥派司機送自己去高鐵站。

平日裡,陳淑婷待人接物溫婉大方,幾乎從不大聲跟別人說話;但是今天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路上不停催促司機快點開,聲音中透著腦子掩飾的焦急。司機師傅不敢怠慢,拿出十二分水平,接連造了好幾個違章,總算及時趕到高鐵站。

時間就像被延長了無數倍,等在出站口的陳淑婷焦急萬分,每一分每一秒都備受煎熬。在陳淑婷記憶中,陳思思一直都是很強勢的,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往往都是自己受了委屈,陳思思幫自己出頭。但是陳思思今天在電話中的語氣,透著無盡的委屈和虛弱,讓她這個女生都覺得心疼。

翹首以待的陳淑婷,終於看到陳思思頹唐地身影從遠處走來,沒人陪伴,也沒有拉行李箱(行李箱已經被陳思思落在高鐵上),在人來人往中,顯得如此的,無助!

一見面,陳思思整個人癱倒在陳淑婷身上。

“去醫院!”陳淑婷費了好大勁,才拖著陳思思來到停車場,坐進自己家的豪華商務車裡,然後迫不及待命令司機開車去醫院。一旁的陳思思,面色通紅,額頭滾燙,緊挨著雙眼,表情看起來十分難受,顯然是生病了。

陳淑婷拿出酒精溼巾,小心翼翼放到陳思思的額頭上給她降溫。冰涼的溼巾突然接觸到面板,讓陳思思感覺不舒服,她想抬手去拿掉,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額頭的溫度太高,酒精溼巾放上去,過不了幾分鐘就由冰涼變為溫熱,然後酒精蒸發乾淨,溼巾也變成了幹巾,陳淑婷只好再給她換上一塊。

去醫院的路似乎比來高鐵站的時候更加擁擠,陳淑婷不停地催促司機快點開,但是車行駛的速度在她眼裡還是慢的要命。

老王在陳家做了很多年的司機,自然是認識經常來陳家的各色人等。老王看到發高燒的陳思思,立即明白為什麼平時端莊穩重的大小姐突然變得如此急躁。老王努力把車開到最快,往陳家的私立醫院而去。

醫院門口,早已接到訊息的醫生和護士,早就推來擔架車在急診樓下等著,等陳家的豪華商務車一停下,立即上前把陳思思抬下來,然後迅速推進急診室。

陳思思是急性感冒,引發肺炎,導致的高燒不退。病情並不複雜,只是看起來嚇人,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又掛上消炎的吊瓶,向陳淑婷保證,最多過一個小時就能退燒,陳淑婷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閨蜜,陳淑婷這才想起來,陳思思是去山安找江山的,才去了一天,就發著高燒回到帝都,江山卻連個電話都沒有,這其中肯定有問題。陳淑婷拿出手機,把陳思思的現狀拍下來,發資訊給江山:“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過了一分鐘,江山的電話就打過來,陳淑婷走到安靜的地方接通:“婷姐,思思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江山急切地聲音。

看來他並不知道陳思思生病的事,陳淑婷也壓下心中的怨氣說:“我怎麼知道她怎麼了?我接到她就已經這樣了,醫生說是急性感冒,還有肺炎!她去山安找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才過了一天就回來,還病成這樣?”

江山一五一十把昨天到今天的事給陳淑婷說了一遍,終於打消了陳淑婷心中的疑慮,原來都是任性惹的禍啊!

“婷姐,辛苦你先照顧思思,我現在去買高鐵票,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到帝都,麻煩你發個定位給我!”江山不放心,決定親自趕來帝都照顧陳思思。

陳淑婷想了想說:“你先別來了,我估計思思不想見你,她現在這個時候,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