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探監的同時,雲子也沒閒著。

雲子去見陶雲。

陶雲在這小黑屋待了一天一夜,雖然狼狽,但遠比耿不散齊整多了。人家頂多就是神色憔悴一點,旗袍褶子多點。

陶雲被帶到雲子面前,雲子上下打量打量面前的女人,暗自點點頭,比耿不散那男人強。

雲子又一遍仔細詢問當天的事,陶雲又一次沒有一絲猶豫的賣了耿不散。

雲子面上不動,心裡卻譏笑陶雲,這女人遠不如看起來那麼聰明。

這事但凡有腦子就能想明白,可眼前這愚蠢的女人還在攀扯耿家人。

雲子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眼光,當初是怎麼覺得這愚蠢的女人,能夠攪亂耿府的?

眼看問不出來有用的,雲子也失去了耐心。

抬手狠狠抽了陶雲幾個嘴巴子,嚴厲的訓斥道:“愚蠢,愚蠢至極。你,耿不散在一起多久了,竟然一點有用的都沒得到。你是在浪費帝國的資源,根本就是一無所事的愚蠢的女人。耿家你沒有探究一二,張鴻民的舊屬你也沒有拿下。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陶雲驚恐的看著雲子,從雲子眼底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也從雲子眼底看到了厭惡。

陶雲語無倫次:“雲子小姐,我一定……一定……”

雲子不耐煩的擺擺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能證明你的價值,就送你去見張鴻民的兒子。”

陶雲驚恐萬狀,細長嫵媚的眼睛裡瞬間湧滿淚水。

雲子嫌棄看著陶雲:“我不是那些男人,對我沒用,有時間演戲,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才能獲得耿家人的信任,或是張鴻民那些舊部軍官的信任。”

陶雲忙不迭的點頭:“請雲子小姐放心,我一定會……”

陶雲緊緊握拳,細長的眼底閃過堅定、陰沉、毒辣。

陶雲眼底的陰狠,又怎能躲過心機沉沉的雲子。

雲子不屑的微抬嘴角,一閃而過的譏諷快到陶雲壓根沒看出來。

要說煙館出了事,耿不散和陶雲雙雙被帶走,最難受的就屬柳姨娘了。

這才一天一宿,柳姨娘就沒了人樣。那抓心撓肺,萬蟻噬心般的難受勁兒,幾近讓柳姨娘崩潰。

月季推門進來瞧見柳姨娘的模樣,登時下了一跳。

“姨娘,姨娘,這是怎麼著了?”

柳姨娘抓著月季,哭求道:“給我……給我……”

“給您什麼啊……”

“去找不散……去找陶雲……快去啊……啊啊啊……”

月季不知所措的先倒了茶水,試試溫度剛好,扶著柳姨娘說:“姨娘,先喝口水,您要是不舒坦,我這去找大管家,叫大夫來瞧瞧。”

柳姨娘發瘋般推開月季,惡狠狠的說:“去找陶雲,我兒不會有事,讓陶雲那賤人馬上滾過來……快去……我還得去找老爺,我兒還指著我去救呢……”

月季嘆口氣,溫聲勸慰:“姨娘,才剛兒聽大管家說,今兒一大早大少爺就去了,三少爺指定沒事兒。您得顧著點自個兒的身體,三少爺回來瞧見您這樣,不得難受?”

此時的柳姨娘哪裡能聽的進去,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就沒個舒坦的地兒,心裡煩躁,眼瞅著月季啥也不知道的木納樣兒,都快瘋了。

原本想發火,張嘴罵人,無奈渾身難受勁兒過不去,別說拿茶杯砸人了,鼻涕眼淚倒是嘩嘩糊了一臉。

“月季,好月季,求你了,快去找陶雲。”

月季瞧著柳姨娘的模樣,也多少明白了。

心裡直突突,立馬慌張起來。敷衍著安撫柳姨娘:“行,姨娘,您彆著急上火,我這就去,這就去。”

柳姨娘登時鬆了勁兒,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