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在輕寒的運作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武田也是問了幾次,輕寒親自跑了幾趟,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選了黃道吉日開業。開業那天,武田眾星捧月般被簇擁著親自到場剪綵。

紡織廠的事一忙完,新曆年過得就格外的愉快熱鬧。唯一不痛快地方是公署開始裁員了,石頭赫然在列。

原本石頭也不是正式職員,一開始輕寒央了老師傅,讓石頭跟著學開車,石頭人憨厚本分,勤快肯學,老師傅喜歡,教的仔細。有時候不太重要的人物用車,老師傅就讓石頭去了。老師傅退休後,公署也不怕多養一個人,許多人也用慣了石頭,沒人提那茬子,石頭就一直幹著,一個月也能領些薪俸。

南京政府接收北平後,派來了專員等一系列要員,他們接手後沒有大刀闊斧的改革,採取了慢慢浸潤滲透,逐步用自己的人替代原來北洋政府的人。

如今重要位置上已經換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盯上了石頭的這個位置。

司機公署有三個,除了石頭,那兩個都是做了些年頭,在公署有一定的人脈,不好輕易換掉。所以想安排自己人進來,唯一能動的就是石頭了。公署裡的老人都知道石頭與輕寒的關係,但架不住公署裡的人歷經了大清國、北洋政府、南京政府,人換了一茬又一茬,時間久了,許多人都不知道石頭的來歷了。石頭又是個死心眼子,不太善於與人交流。不像那兩位司機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慣會巴結諂媚,每一任上司來了,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因此當有人走了專員的路子,想安排一個司機時,專員直接就想起了石頭。找機會跟其他人碰了個頭,覺得有些司機身在其職,卻不謀其位,工作敷衍了事,不盡如人意,如今提高政府辦事效率,摒棄營私舞弊,廉潔作風是首要任務。因此清理閒散人員,以正工作作風。石頭就被這樣高大上的理由清退了。

輕寒前一陣子帶著石頭忙紡織廠的事情,壓根沒顧上公署這邊的事情,也根本想不到有人會盯著司機這麼個位置,等新曆年過完,紅標頭檔案下來,輕寒也被這意外驚住了。

輕寒眯著眼坐在辦公室裡,盯著辦公桌上的檔案,耿石頭的名字刺激著輕寒的雙眼。良久,輕寒嘴角露出一抹詭異微笑。輕寒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向辦公室的門。

霹靂吧啦、稀里嘩啦,刺耳的碎裂聲整層樓都能聽到。

響聲過後,石頭小心翼翼推開門。

“寒哥,我……”

輕寒冷笑一聲說:“這是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寒哥……我做事沒有敷衍了事……我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幹活……我不知道……”

輕寒抬手阻止石頭,暴躁無比說:“我知道這是跟我過不去,誰不知道耿石頭是耿府的人?這是欺我耿府沒人,欺我耿府落魄,欺我耿輕寒人輕言微!”

耿輕寒暴怒陰冷的聲音從敞開的門裡傳出去,整層樓的人都能聽到。

另一間辦公室裡,武田聽著輕寒的怒罵聲,嘴角帶著陰沉沉的詭異笑容,目光嘲謔的看著雲子說:“這樣的耿輕寒,雲子小姐熟悉嗎?”

“是的,將軍。這樣的耿輕寒才是我記憶裡的。”

鈴木幸災樂禍的說:“不用我們出手,就有人替我們拉仇恨。耿輕寒可是睚眥必報的,他的度量一貫不大。”

雲子疑惑的看著鈴木:“我以為我記憶中的耿輕寒是胸有丘壑的,鈴木君何出此言?”

“胸有丘壑?雲子小姐也太高看耿輕寒了。耿輕寒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當初得罪過他那未過門的妻子和他妹子的人,先後都出了事,我可不相信那是巧合。要說這裡面沒有耿輕寒的動作我不相信。”

武田點點頭說:“聰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用聰明的頭腦對付我們。如今看來,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