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話說的委婉,趙老闆也不是笨人。馬上表態:“耿先生能想到鄙人,是鄙人的榮幸,這點小事,鄙人自當效力。”

“如此耿某就先謝過趙老闆了。”

“不知耿先生想怎麼辦?”

“我想由趙老闆牽頭,召集大家開個座談會,趙老闆率先表個態,看看大家的反應。如果就此能湊齊那再好不過了,不行的話,耿某再想辦法。”

“如此甚好,不知耿先生想從哪天開始?”

“越快越好。”

“明天吧,今兒送帖子,明天聚。”

“就這麼辦。”

輕寒見事已談妥,便起身告辭。趙老闆親自相送,試探著輕聲問:“耿先生,趙某捐五百塊大洋如何?絕不是趙某不想出力,只是如今世道艱難,生意不好做,趙某確實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輕寒淡淡一笑說:“趙老闆的誠心耿某是知道的,趙老闆辛苦經營很不易,奉天也不是趙老闆一人,四百足矣。”

趙老闆似乎沒有想到,眼裡的驚詫一閃而過,臉上立馬堆起格外真誠的笑容,看著輕寒的目光也有了不言而喻的神色。

“耿先生的好意趙某記下了,以後只要是有用得著趙某的地方,趙某定當盡心竭力。”

“趙老闆客氣,誰過的容易?但凡有一點辦法,耿某也不會做這明搶豪奪之事。趙老闆也看到了,只當是破財免災吧。”

輕寒別有深意的話讓趙老闆心神一稟,笑著說:“這奉天若是沒有耿先生從中調和,日子怕是更難呢。”

輕寒嘆口氣,目光瞟向門外荷槍實彈的日本兵。

“趙老闆留步,明兒的事還請趙老闆費心。”

“耿先生慢走,明兒的事趙某定當全力以赴。”

“明兒見。”

“明兒見。”

第二天的座談會輕寒特意晚去,作為壓軸之人,輕寒在大家的注視下,邁著穩健的步伐,一臉深沉走進會議室。身後跟著一個班的日本兵,荷槍實彈,面無表情的日本兵邁著整齊劃一的腳步,緊隨輕寒。

原本熱鬧喧囂的會議室,霎時間安靜,神色各異的目光隨著清脆的腳步聲移動。

輕寒抬手輕輕一揮,身後的日本兵自是分開兩邊,退至會議室門口。

趙老闆迎過來,一臉笑意。

“歡迎耿先生!”

趙老闆迎著輕寒在主位上坐下。然後環視一圈,嚴肅起來。

“諸位,趙某不才,受耿先生之託,今兒請大家來坐坐。在此,趙某感謝諸位在百忙之中賞臉。趙某就託大,代表耿先生感謝大家。謝謝!”

趙老闆抱拳致敬。

在座的也是一頭霧水,互相對視,看看門口荷槍實彈的日本兵,這心裡就有些忐忑。

有脾氣急得,直接開口說:“趙老闆,如今這奉天啥情況,大家心裡頭都明白著呢。自老會長歸了天,咱這商會也是群龍無首,有一陣子沒在一起坐坐了。今兒大家能坐在一起,當屬趙老闆的功勞。趙老闆想必也是有事要說,眼下大家夥兒都在,趙老闆有話不妨直說。”

趙老闆臉上一直帶著笑,聽了此人的話,側目看著輕寒。輕寒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趙老闆直說。

趙老闆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大聲說:“那趙某就直說了,前一陣子吳鎮守使和趙會長籌集物資的這事大家夥兒都知道吧?”

立馬有人說:“我們可都是按規矩辦事的。”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

輕寒銳利的目光掠過全場,每個人的表情都落在眼裡。有那沒出力的,此時垂下眼眸;出了力的,一臉的不滿。

趙老闆聽著大家夥兒的議論聲,抬抬手說:“靜一靜,靜一靜。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