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宸這邊呆住了,那邊曲母的反應卻是不慢,一把彈丸撒了出去,場中頓時炸成一片。

待視線清晰時,曲母已來到曲父身旁,不知對方如何操作的,此刻受了重傷的曲父竟是氣勢大漲,和曲母聯手對付起那偷襲的面具人來。

交手纏鬥的空隙,他們還不忘對盛宇宸大喊:“然兒,跑啊!快跑啊!”

盛宇宸猜測,二人是用了什麼拼命的法子,只可惜仍是不敵對面那人,情況不妙呀。

對方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數,可見殺意濃重,這一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也難怪曲父二人要拼命了。

雖然曲父曲母與對方拼殺並非完全為了自己,但二人的一片真情盛宇宸仍是有一丟丟的感動。

不過他可不是那種別人幫忙斷後,自己還一直喊‘我不走’的傻子,聽到二人喊話,他瞬間抱起自己的百寶箱拔腿開溜。

其實盛宇宸明白,如果曲父他們解決不了對方,他跑不了幾步還是得被人家追上的,但現在除了逃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就是弱者的無奈。

果然,只跑了不到半刻鐘,他就在前方遇到了那道似乎等候已久的身影。

對方戴著面具,盛宇宸看不到他的嘴角是否掛著戲謔又嘲諷的笑容,更無法從其平靜的目光中分辨出什麼殘酷與瘋狂。

不過面具人能出現在這兒,恐怕曲父曲母已經凶多吉少了,想到二人拼了命也沒留下對方,再看面具人雖微微有些狼狽,但卻不像有什麼傷勢的樣子,盛宇宸的心不由又往下沉了沉。

“你為什麼要殺我爹孃——”

對方連人都殺了,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根本就毫無意義,盛宇宸如此悲憤質問,也不過是想拖延一下,好找機會使出手中的機關暗器暗算對方,儘管知道機會不大,但總不能束手待斃不是?

只是對方根本就不給盛宇宸這個機會,還沒待他看清發生了什麼,就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痛。

隨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震碎了肋骨和五臟六腑,接著他便感覺頸間和心口一涼……

眼皮越來越沉重,視線也逐漸黑暗,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他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就是這個孩子嗎?果然胖得跟豬似的……”

盛宇宸:媽的,你tmd罵誰是豬呢?

話還沒罵出口,少年便已徹底斷了氣息。

至此,主角卒!本世界旅程到此完結!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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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開個玩笑!主角那麼容易死,那還是主角嗎?

確定目標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面具人便也不再過多停留,後續的其它事宜還需要他安排。

而在面具人離開半刻鐘後,已經死去的少年體內卻有奇妙的變化在發生。

十幾只通體玉白的遊蟲在少年的體內穿梭,它們吐出纖細且具有黏性的絲線,以自身的長吻尖尾為針,粘結縫補這具內部殘破的身軀。

破碎的臟腑被一點點聚攏拼接,又被縫合成原本的樣子,只是輪到斷裂的肋骨時,這些細絲便有些不夠用了。

此時便有幾隻子蠱來到了肋骨斷口的位置上,以自己微小的體型費力地拖拉,將其復歸原位,使斷口拼合,而後它們瑩白的身軀便漸漸結晶玉化,由如今的生命體再次變回盛宇宸身體的一部分,修復著他的傷勢。

最後便是心臟和頸間兩處致命的貫穿傷了,只見兩隻稍大的蠱蟲分別來到了這兩處傷口,同樣以自己的生命去修補彌合。

待少年殘破的身軀被修復的七七八八後,一直在其心臟內假死的母蠱也同時甦醒,乍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生機與能量,帶動著整顆心臟再次跳動起來,而那生機亦隨之流遍全身。

盛宇宸體內儲存的精華能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