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下襲擊者的面巾,露出的是平平無奇的一張臉,因為中毒的關係,男人的臉色發黑,嘴唇烏青。

“你認識他嗎?難道是你的仇家?”

望著眼前的這張臉,金厲鋒仔細回憶對比,最後還是搖搖頭:“沒有印象!應當是毫無交集的人。”

“不過我觀他的招式路數,倒像是殺手那一類人。”

“哦?那看來是有人不想你順利突破了。”

以金厲鋒目前的狀態,即便未必會死於襲殺,但若在突破前受了傷,也會影響之後的狀態和心態,增大突破的失敗機率。

“呵,你怎麼不說是有人不滿我日日辦宴收取賀禮搜刮突破資源,特意給我的報復警告呢?”

提起這事,金家主本人都接受不了,做出如此沒品的事,他感覺自己一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

哪知盛某人聽此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更是教訓起人來:“哼,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養不起為父,我至於出此下策嗎?一把年紀了還一事無成,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吧!”

“至於這死屍嘛也別浪費了,正好這些天喜事辦得多了,給大家換換心情。”

“明天將這死屍擺出去,就說是你四舅死了,到時再借此觀察一下眾人的反應,若是能找出幕後真兇,說不得又可以訛一筆呢!”

金厲鋒:服了!這人是掉錢眼裡了吧?

“以我金家現在的名聲,說是死了四舅,人家怕是都要高興的拍手稱快吧?”

“你管人家是悲是喜呢,禮到了就行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就在二人又要不歡而散的時候,盛宇宸卻突然正經地提醒了一句:“你突破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按如今的情況看,倒是不能再拖了。”

聞言,男人的腳步頓了下,最後還是語氣堅定道:“氣血錘鍊之法我已然熟悉,功法也幾近完善,論功力積累老夫也已經足夠,我會盡快的。”

這段時間,若論誰的壓力最大,那便是非金家主莫屬了。

接手了盛宇宸這個燙手山芋,生死控於他人之手,隨時有破家滅族的風險不說,還有對方逼他幹得那些荒唐事,不光是外人對他怨氣頗深,便是自己的家中族裡同樣意見不小。

這段時間就因為‘自己’的決定,讓他們家族得罪了大半個溪林縣的人,即便是他日後真能踏入鍛骨境,整個金家怕也難以在縣裡立足了。

若他突破失敗,金家的下場更是可想而知,在其他人看來,他金厲鋒就是完全只顧自己的武道,甚至不惜用整個金家的命在賭,可這些又何嘗是他想做的?

內心苦笑,男人不再停留,抬步離開善後,只他沒注意到,自己的雙拳握了又握,最後卻也只得悄悄放開。

“看來我也得加把勁了!”

金厲鋒若是突破七品,那麼子蠱對其的控制便不再保險了,所以這段時間盛宇宸都在盡力助母蠱甦醒。

游龍蠱會陷入沉眠,除了是因為上次傷得太重,需要深度休養外,還有另一個原因,便是當初吸食的武者血氣精華太多,一時有些消化不良了。

身為主人,盛宇宸自然可以助其溫養疏導,加快它甦醒的速度。

“手下敗將而已,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

刺殺一事最後並未查出指使之人,不過襲擊者被擊殺到底是給了眾人一個震懾,叫他們暫時有所收斂。

而趁著這段平靜的時間,金厲鋒也在抓緊突破,盛某人胡來的行為,使得許多人對金家的怨言越發的大了,他必須在眾人反噬前為家族謀取一條出路。

“哎,就是這個味!真是熟悉的感覺啊!”

感受著縣內怨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