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裡的人有閒心開玩笑,而莊園裡的戰況依然激烈。

孟炎清知道,今晚如果不能把穆楚打倒,那他就算再活幾千年,也不再有這個機會了。

而穆楚躲開了他的攻擊,直奔他的心臟位置鑽去,孟炎清雖然躲閃開來,卻也被穆楚的鬼氣傷到些許,他那蠕動的鬍鬚也停了下來。

孟炎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震驚無比,瞳孔都有些發顫。

穆楚...他是沒有武器的!

他的武器,居然就是自己的鬼氣!

其他鬼都是無法用鬼氣作為攻擊的。

被傷到鬼氣的鬼魂,就像是人類受了重傷,沒有哪隻鬼可以強大到用鬼氣作為武器,可是穆楚卻可以!

那也就是說,穆楚根本就不怕被他砍傷鬼氣,穆楚作為鬼王,可以空拳赤手面對自己的大斧!

孟炎清雖然心慌,但是他依然鎮定了一下心神。

今天的他,一定要把穆楚幹倒!

穆楚算是什麼小蘿蔔頭,就算是做了幾年鬼王,又怎麼能和他這個幾千年的鬼精相比!

只要他拼盡全力,一定也可以把這個小鬼頭給撂倒的!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穆楚就已經來到他的眼前,那鬼氣化成拳頭,孟炎清一時反應不及,被穆楚的拳頭擊中,將他直接打落在莊園的山頂上。

穆楚俯身衝了下去,狠揍了孟炎清一頓。

其實穆楚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孟炎清,但是這麼簡單一殺,真的實在是難解他心頭之恨。

“你當年,當年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的母妃!”

孟炎清哈哈大笑,他的鬼氣在穆楚的攻擊下逐漸消散,可是他卻依然狂妄至極:

“當年我年紀尚小,隨父王入京面見你們的皇帝,是我先看上了你娘!滇南王當時不就是穆府裡的一個鼻涕蟲而已!連箭術都比不過我,那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非要跟我搶女人,要不是我遠在蠻夷,哪裡還輪得到你爹那個弱雞來搶我的女人!”

聽到蠻夷王口出惡言,句句羞辱自己的父親,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打得更狠了,連蠻夷王的鬍子都打落了不少。

那鬍子竟然不是蛇,而是如棍棒一般粗的蟲子,被打落之後這些蟲子在地上竟也會到處扭曲著、蠕動著哀嚎,它們企圖鑽進土地裡,但鑽的那一刻彷彿被電擊了一般,變成一條條焦炭。

想來是河鈺的咒術起了作用,果然是祭司,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啊。

穆楚一拳一拳揍在蠻夷王的臉上,怒氣到了一個臨界點,幾乎都要讓他的胸膛炸開來:

“我父王和母妃,情投意合,青梅竹馬,被你說得如此不堪,你之後還要這樣羞辱我的母妃,你豬狗不如,蛇蠍心腸,我今天就要替我母妃報仇!”

蠻夷王企圖從穆楚身下逃出來,他被穆楚按著打,覺得丟臉,可是穆楚的鬼氣大到幾乎覆蓋了整個山頭,那雙血眼好像要將他吞噬了一般。

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蠻夷王此時竟想著攻心,於是繼續囂張無比地用言語挑釁著穆楚:

“對,我就是喜歡你娘,她嫁人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你們那個狗皇帝送來給我睡!你是沒見到她被我捆在床上強迫的那一晚,這麼說來,我也是你半個爹!”

這話不說,穆楚可能還要再打久一點,洩一下憤。

可這話一說出來,徹底刺痛了穆楚。

他的鬼氣將孟炎清完全覆蓋住。

從穆楚身上散發出來的驚悚的黑暗氣息,變成一把把尖銳的箭,一瞬間全部刺進了孟炎清的鬼體裡。

然而孟炎清雖然身受重傷,但他的鬼體卻依然沒能消散。

到底是隻活了幾千年的鬼,生前的他也在一方為王,沒那麼輕易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