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被李世民派去的內侍找到時,正在自己的院子平躺,一聽說時李世民傳喚自己,就趕緊的穿戴好自己的朝服,坐上馬車就往皇宮趕去。

等到他到了太極殿,只見滿朝的文武百官都直勾勾的盯著他不說話,這弄得張素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急忙看向自己的老爹張公謹。

只見張公謹給了張素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微微指了指站在大殿中央的程咬金,那意思不言而喻。

張素看向程咬金,剛往前走一步就聞到了這傢伙身上的牛糞味兒,頓時明白李世民找自己來是咋回事了。

當下便放下心來,趕緊上前向李世民行禮。

李世民看到張素到了,直接問道:“二愣縣子,朕問你,是你跟太子和程處默說牛糞裡能種出山珍來,導致程處默往自己家裡拉牛糞,將朕的長安城弄得如此的……如此的有味道的?”

張素聽了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一臉喜色的說道:“陛下,牛糞種山珍這事確實是微臣提出來的。可這長安城滿城的牛糞味兒不賴微臣啊,微臣的大棚建在了二愣屯,可沒建在長安城啊!這滿城的牛糞味兒跟我沒多大關係吧?”

“你還好意思說沒關係,沒有你提的這個主意,那程處默能自己往家裡弄牛糞建什麼棚,這事說到底還不是你這個二愣子惹的禍,你還好意思往別人身上甩鍋,真是恬不知恥啊!”李世民眯著眼冷聲說道。

“陛下,微臣可沒甩鍋,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而已!”

“好,那朕就先不追這滿城牛糞味兒的事情了,朕問你,太子是怎麼回事,怎麼也跑去玩牛糞去了!這難道不是你攛掇的?”李世民斜著眼問道。

張素聳了聳肩說道:“陛下,這事還真不是微臣攛掇的,是太子殿下他自己跟著微臣去二愣屯,本來他是看造紙的,可誰知道他看到微臣在二愣屯用牛糞種雙胞菇後,非要自己也試試,結果這一試,上癮了,跟著程處默就開始翻牛糞了!所以……這事嘿嘿,算是跟微臣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吧!”

李世民那叫一個氣,什麼叫跟你有一點點關係,這分明就是你這個二愣子引誘朕的太子去的,指著張公謹說道:“張公謹,你真生了個好兒子啊!”

“陛下謬讚了,一般般啦!”張公謹竟然以為李世民在誇他。

“你們父子真是……!”李世民望著自己的肱骨之臣突然很心累。

“算了,這些都不提了,二楞縣子,你跟朕和大臣們好好的說說,你真的能用牛糞種出山珍來?”李世民說道。

張素驚訝的說道:“陛下,這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微臣弄牛糞幹什麼!”

“陛下,您聽微臣說,這牛糞可是個好東西啊,別看它一坨一坨的,臭烘烘的,可這玩意到了微臣的手裡就能變成寶貝啊!經過微臣博覽古今的研究,微臣發現,這牛糞那是真的能種出一種山珍啊,這山珍也就是咱們平常說的蕈,陛下,這香蕈有多珍貴就不用微臣說了吧!那可是老值錢的東西啊!長安的勳貴們可是都愛那玩意啊!”

“可是這蕈往常只有山裡才有,還是在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生長,可現在不用了,微臣弄得這個牛糞就可以種出一種蕈,而且還是一種比香蕈更好吃更珍貴的蕈,微臣稱它為雙胞菇,陛下,您是不知道這個雙胞菇是由多好吃啊,嘖嘖,用它來燉雞,那簡直是人間美味啊!”張素說著說著跑到了自己心心念的小雞燉蘑菇上了。

張素還沒說完,就聽到長孫無忌大聲說道:“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牛糞裡種山珍,你當你那是金牛糞麼?這種荒謬之極的話,老夫斷然不會相信”

“就是,就是,微臣不信,這牛糞裡怎麼可能長出好吃的山珍來呢?陛下,你可不要聽這個二愣子胡說啊!”一位跟張公謹不對付的言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