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之前賈明說過,但到目前為止,一個所謂的殺手都沒遇到,害自己還小心過一陣。

“噢?”江正召微笑看著秦風和,“憑什麼信你?”

“公子不是已經信了?”秦風和一眨不眨盯著江正召的眼睛。

江正召也盯著他,毫不迴避,更不做聲。秦風和被他盯的有些心虛,輕咳一聲避開他的眼神,微微一笑接上之前的話,“不然,公子不會來。”

“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江正召看著他,嘴角帶著意義不明的笑。

“我能阻止,當然也能繼續讓人執行任務。因為,我給你的那個字。”秦風和不再看江正召,而是微抬著頭看向牢房外隱約的天空。“公子,想來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

“你?”江正召先是怔了怔,接著忍不住笑出聲,又轉頭看向他。

太祖皇帝建大明至今五十餘年,皇爺爺二十六個兒子,這兩、三代人中,怎麼都沒他這個年紀、自己還不認識的親戚。老天啊,這世上還有人當自己面,冒充皇親國戚?

忍不住好笑的問了句:“貴姓?”

秦風和也笑了聲,朝天抱拳道:“在下姓秦,不過受命於此字。所以,公子覺得秦某是怎麼知道公子,還知道公子在蘇州的所為?”

總算沒說是自己的那位叔伯、堂兄了,卻想讓人以為他受命於天子?這戲演的,過了過了。江正召長嘆一聲,還是沒忍住搖頭大笑,轉身直接離開牢房。

秦風和一驚,急忙喊道:“江公子!”

這次,江正召根本沒理他。

看了場鬧劇,江正召的心情倒是挺愉悅的,只是這笑話不能和張斕說,索性沿路買了一堆蜜餞果子。她說愛吃糖醋排骨,直接拐進酒樓打包一份。

“公子。”沈維漢手上捧著各種零嘴,忍不住對正哼著小曲的江正召道:“公子,秦風和在某些事上,可能沒說謊。”

“什麼?”江正召轉頭看向沈維漢。一時不明白,他說的是哪件事。

“公子,買兇屬於賞金生意。”沈維漢提醒道。

江正召一愣。他說的是……賈明?

沈維漢解釋道:“目前我們沒遇到,以屬下所見,有兩種可能,一是慎行堂壓下了;二是沒透過慎行堂。但秦風和,不論他是普通商人還是騙子,都不太可能知道這種事。”

江正召皺皺眉,“一慎行堂為什麼要幫這個忙?還要當無名英雄,不讓我知道?二慎行堂外總該有些殺手,為什麼我們一個沒遇到?至於秦風和……如果要問在蘇州得罪過誰?也只有我那好堂兄了,但他應該知道‘江正召’是誰。就算秦風和真是堂兄的人,也不會是心腹,不然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公子,‘秦風和’不是一個人,而他卻能自稱秦風和,屬下覺得,此人可能是一方主事。”沈維漢擔心的說。

江正召看了看手上拿著的糖醋排骨,沉思半晌,笑起來,緩緩道:“你說,如果這群‘秦風和’背後的主子不是我堂兄,那豈不是冤枉了他?”

回到客棧的江正召,像無事人一樣,拉著張斕吃吃喝喝。

張斕雖然心中有疑問,卻配合的什麼都沒問。不過,張斕注意到,客棧裡少了沈維漢和兩名護衛,周止在過來彙報了馬春富的事後,也消失了。

現在,除了王國芳仍在福鼎客棧掃尾外,他的兄弟們也已經全集中到了這裡。所以,江正召索性將這間客棧全包了。至今不走,是因為還在等顧興祖的訊息。

天色已晚,二人總算戀戀不捨的各自回房。

張斕散了長髮,一個人默默坐在房內。

不一會,紅綾匆匆進來,見張斕這樣坐著,隨手拿起一旁的梳子,邊梳邊小聲說:“小姐,江公子的人都跟著他走了。現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