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的事讓江正召糾結了一天。一天後,倒覺得自己傻了,不是應該胡濙急嗎?關自己p事?

好吧,為了以後方便,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過了錢塘江,這下離塵手忙腳亂的找出杭州遊程,繼續遊起來。只是,江正召心神不寧。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裡白沙堤。”離塵跟著江正召,搖頭晃腦的吟起來,吟完小心的看看江正召,見他沒什麼反應,連懟自己不合時節的話都沒說,輕聲問:“爺?”

“怎麼啦?”江正召不看他,隨口答了一句。

“今天天氣不錯,人也不多噢。”離塵笑著說。

雖說冬日的陽光照在白堤上,懶洋洋的,但陣陣冷風也勸退了不少遊人。當然,人少並不影響風景,岸上的草木泛著枯黃、湖裡剩下不少殘荷,這片湖水離絕美只差了一場雪。江正召賞著這片景,沿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閒閒的逛著。

“爺,您不開心嗎?”離塵問。

江正召無奈道:“你們又在胡說什麼了?”

“沒有沒有。”離塵急忙擺手,看了看江正召,小心的說:“只是離塵覺得,爺沒以前那麼開心了。”

江正召轉頭嫌棄的看著離塵,“要說,你也不小了,怎麼還是沒心沒肺的。”

離塵縮了縮頭,賊兮兮的笑道:“還不是因為,爺對離塵太好了唄。”

江正召轉過身,直接一記爆慄,沒好氣的說:“你還真好意思說。”

離塵摸著額頭,嘻嘻笑著。突然,表情僵了僵,雙眼直直的盯著前方,嘴張了張,猶豫了一下,拉著江正召,“啊……爺。”

“又怎麼啦?”

離塵像見了鬼似的,硬拉著江正召不放手。

“阿召。”

身後傳來一個清清脆脆,埋在心底許久的聲音。江正召愣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回頭。但那個聲音沒再響起,江正召慌起來,怕會突然消失不見,急忙轉身。

不遠處,站著名女子,藕色的絲絨披風裹在身上,臉被湖濱的風吹的通紅,一雙杏眼在消瘦的臉龐下顯得更大了。

江正召盯著她,不敢相信。

張斕望著眼前的這個人,慢慢有眼淚滿上眼眶,明明有很多話要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是江正召震驚過後,神情越來越緊張,不自覺的後退幾步,猛的轉身就走。

“爺!”離塵嚇了跳,不解的看看張斕,急急去追江正召。

紅綾盯著快步離開的兩人,疑惑的問張斕:“姑娘,他們……?”

張斕不知是哭還是笑,伸手擦著臉上的淚,“他們、大概以為見鬼了吧。”

疾走而歸的江正召,一回到住處就把自己關進房裡。別說離塵,連護衛的沈維漢、老甲都弄不清狀況。

“爺?”離塵擔心的敲著門,“爺,您沒事吧?”

不一會,江正召讓離塵進房,隨手將門關上,門口幾名護衛面面相覷。

“爺,那真的是……”

“我知道。”江正召打斷道,一副強行鎮定的樣子。

“您不見?”離塵想不出自家爺為什麼要跑。

“不見。”江正召肯定的說。

“爺,您……”

“她已經是沐儼未過門的妻子,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她私下見外男,往後的日子怎麼活?”江正召擔心的說。

離塵想了想點頭,又不解的問:“爺,張小姐是不是逃婚了?她是怎麼離京的?難道真有人假冒我們將她帶出來了?”

江正召愣了很久,慌亂的搖頭道:“不成!她不該離京!”說著,幾步衝到門口,開啟門。

“公子?”門外,沈維漢等幾名護衛並沒離開。

江正召站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