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斕沒察覺,壞壞的笑著說:“要是你不反對,那我畫幅畫吧。畢竟我這麼喜歡畫畫,偏沒什麼機會。”

“哈。”江正召笑起來,“我倒是不反對,就怕子孫看見會以為是祖宗留給他們的藏寶圖,那就有這麼一點尷尬了。”

“咦,好主意噢。”張斕抬起頭,調皮的說:“我們找個鐵盒子埋起來,盒子裡放張紙條,就寫‘上當了。’”

江正召看著她,臉上帶著微笑。

“怎麼啦?”張斕覺得他似乎有心事。

江正召在她額頭上吻了下,輕輕問:“你不會反悔吧?”

張斕問:“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江正召一驚急忙搖頭,“沒,絕對沒!我連青樓都不去了。”

張斕微笑著抱住他,溫柔的說:“從小,我就希望遇見一個有趣的人過一輩子。我不求他滿心、滿眼只有我,我只想和他一起的時候,我與他不再是單獨的二個人,而是我們;我想能有一種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什麼。”

“我知道,以後一起生活肯定會平淡、會吵架,不過,我想等到我們很老很老的時候,一起笑著回憶過去,會覺得吵吵鬧鬧也很有趣。如果你是這個人,我為什麼要反悔?”

江正召認真的點頭,“我們的房子得把曾孫考慮進去,我算過了,成親之後,我們馬上努力生兒子……”

“喂……”張斕紅著臉,拍了他一下打斷。

江正召微笑著看看紅臉的張斕,湊到她耳邊懇求:“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反悔好不好?”

張斕點頭提醒:“你之前就保證過,以後有事發生,我們都一起商量解決。”

江正召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說起了這次的事,“胡濙是戶科都給事中,官不大,但聖上派他找張仙人。”

“張仙人?”張斕不解的問:“幾百年前的人了吧?”

“所以,你說是找張仙人的可能大,還是找……”江正召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說。

“第二種。”張斕卻明白了。

“蘇州各方勢力雲集,他綁你就是逼我去打探所謂‘仙人’的下落。開始我以為他有謀反的心,但這次,他叫來了禁軍。禁軍直屬聖上……”

張斕點頭接上,“聖上不想讓各地官員說閒話,所以就直接派了自己的人。畢竟當年,他向全天下公佈建文君已死。”停了停,緊張的問:“不會讓你背鍋吧?”

江正召嘆氣,“我也擔心。所以,胡濙的事,能搞砸就搞砸。”

張斕想了想,搖頭,“如果他的事,是聖上的意思呢?你這樣不就……?”

江正召看著張斕,委屈的說:“這樣,你還嫁我嗎?”

“為什麼不?”張斕噘了噘嘴,“就為了這事?我才不在乎。”

江正召笑了笑,看著張斕,“我們天亮就啟程,我帶你回家。”這話出口卻猶豫了。上次爹與三哥進京就是為了自己的婚事。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家中已經定下了,該怎麼辦?不管!無論家中怎麼安排,正妃如果不是她,那還要這個爵位幹嗎?!反正她本就不想嫁入宗室,誰都知道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郡王還不如國公。

“啊?”張斕擔心的看著他,“不行,你傷沒好。昏睡了一天,大夫說起碼要養十天、半個月才可以。”

“別聽什麼大夫的,老沈說了,就是小傷。”

張斕嘆口氣,“老沈怕你會害怕才這麼說的。他為了止血,阻了你氣血運轉,但時間太久了,大夫說會影響你之前的舊傷。”

江正召一臉的不信,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哎,你說,我受次傷也不容易是不是?”

“你又想幹什麼?”張斕不太放心的看著他。

江正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