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芝芝蹲在浴缸旁,找到鏈子上的鎖心。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盥洗池,迷失塔獸人離開的時候,應該是把鑰匙掛在上面了。

但是這會兒,卻消失不見。

她又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解鎖的鑰匙。

“奇怪,我記得我看到過的……”她喃喃自語。

另一邊。

離開小木屋的盧瑟,單手插在軍裝褲兜裡,手指上掛著一串鑰匙。

為了防止單純善良的芝芝小姐,被擅長蠱惑人心的魚人誘哄著解開鎖鏈,他走的時候特地將鑰匙帶在身上。

即使魚人吃了藥,喪失力氣,但如果沒有鎖鏈禁錮,讓他和兔族嬌弱小雌性共處一室,多少有點風險。

餘芝芝沒有找到鑰匙。

鎖鏈暫時無法解開。

她輕聲道:“鑰匙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了,等盧瑟回來我問問他。要不,還是讓我先餵你吃點飯吧~”

餘芝芝好不容易才從拍賣場買回來的人魚,希望他能好好吃飯,把身體養好,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主線任務呀。

人魚躺在浴缸中,微卷長髮如海藻一般漂浮,蒼白憔悴的臉龐,鼻尖那一點淡痣格外明顯,帶著一種令雌性難以抗拒的蠱惑。

他沒有回應。

餘芝芝重新回到浴缸旁,她坐在小凳子上,將手中的海苔餅乾掰成一小塊,輕輕遞到人魚玫瑰一樣紅潤的唇邊。

魚人好幾日沒有進食,聞到了喜歡的食物氣味,沉默許久,輕輕張開嘴,咬住餅乾。

浴室裡很安靜。

除了偶爾聽到水紋盪開的聲響,便是清脆的掰餅乾的聲音。

餘芝芝想到以前在公爵府。

公爵總是希望自己能多吃一些。

養了“寵物”她才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像現在。

她也希望這隻人魚可以多吃點,看到他把自己投餵的食物一口一口吃掉,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吃了幾塊餅乾,人魚的飢餓感消失。

他白白尖尖的牙齒,感覺到有點發癢。在嫻熟的咬住小雌兔遞來的餅乾後,沒有做絲毫停頓,他直接將小雌性的手指咬在嘴裡。

餘芝芝微微睜大眼,感覺到手指處傳來一陣酥麻。人魚的牙齒,正輕輕咬著她的食指。

然後……

他好像是用了點力。

餘芝芝沒有感到痛,只覺得像被輕輕紮了一下。

小雌性一動不動,就這樣伸著手,任由他咬著。人魚的尾巴上漸漸染上一層薄霜——

在人魚氣憤、厭惡的時候,尾部會逐漸朝白色靠攏。

他十分噁心自己現在這具沒有力氣的軀體。

在人魚的設想中,想把小兔子的手指咬下來吞到肚子裡,現在卻只能含著輕咬,好像在與她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他用盡全力。

終於,咬破了小雌性的手指。

一滴血落入舌尖,人魚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這是他的反抗。

即使被挖去了眼睛,剝奪了力氣,牢牢鎖在狹小的浴室裡,無論面對的是誰,他都不會屈服。

餘芝芝感覺到一絲刺痛,她忍不住皺了皺眉,肩頭瑟縮了一下。

但是,卻沒有抽出手指。

而是任由人魚咬著。

人魚有些意外。

她這個時候如果掙扎,會更痛的。

因為人魚的牙齒已經嵌進去,他期待著小兔子的呼痛,喊叫,以及隨之而來的鞭撻。

可是沒有。

小雌性就這樣安靜乖巧的坐在浴缸旁,任由他咬著,一滴鮮血順著舌尖滑入喉嚨。

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