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嬌的耳朵靈,她早早就聽到了,抬眼,

她就發現一道年輕男人的身影匆匆而來,一路打聽自己在哪兒。

賀雙傑?

他找自己做什麼?

她眯了眯眼睛,直接坐在鐵鍬上未動地方。

看到賀雙傑走過來,她站了起來,繼續挖土。

直到賀雙傑走到她身邊,喊她:

“鍾知青?”

說罷,他還抹了抹額頭的汗:

“方浩同志又發燒了,你去看看吧。”

說完,賀雙傑不知所措的捏著衣襟,低垂著頭,

他不敢直視鍾嬌那一雙強烈、耀眼的眼睛。

更不敢看鐘嬌那一張白的發光的小臉,白的比陽光更恍他的眼。

他不確定鍾嬌會不會去看方浩,但方浩真的又燒了起來,好像挺厲害,糊話都說了。

“我知道,我馬上過去。”鍾嬌拽下手中的手套,看了眼不遠處勞動的金小川,命令道:

“金小川,一會兒幫我把筐和鐵鍬還了。”

金小川撅著腚正在來背土,聽到這句喊。

咣,

一筐土沒背起來,直接掉地上了。

他扭頭氣哼哼的看了眼鍾嬌:

“知道了!”

賀雙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金小川。

雖然二人是鄰居,但鍾嬌和金小川走得真的很近,二人以前關係就應該不錯吧。

否則,怎麼會懟人一起懟。

打架一起幹。

難道……他腦海裡產生了一種不該有的想法,難道美女都是配野獸?

“他什麼時候發燒的?”

鍾嬌一邊走一邊問,她記得方浩是顧時年的表弟,呵,還真挺有緣份。

“昨天夜裡有些冷,我以為是晚上降溫的正常反應,或許方浩一直沒適應這裡。”賀雙傑一邊解釋方浩的情況。

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鍾嬌那完美的側顏。

鼻尖秀挺。

紅唇微露。

小臉白皙,透過紗巾籠下來的臉,他還是能看到鍾嬌那張漂亮的與眾不同的臉蛋。

“我知道了,有沒有用其它的藥?”鍾嬌問的很是專業。

“沒有,我們都沒有藥。”賀雙傑苦笑一下,哪有什麼藥啊,他連吃的都沒有,他家供養的傻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那個方浩又是一個神經大條的,除了隨身的啥都沒帶。

估計是方浩想以此恐嚇家人吧,估計沒恐嚇著,反而恐嚇了他自己。

賀雙傑已經給方浩的哥哥送了趟信,這是以前方浩一直唸叨過的,有事去找他哥。

現在出了大事,他只能試著又送了一次信,不知道信有沒有送到方浩哥手上?

反正上次好像送的信打了水漂。

“我知道了。”鍾嬌點點頭,快步跟著賀雙傑走了。

賀雙傑在身後攥緊拳頭,看著前方俏麗的身影,眼窩子不禁熱了熱。

這鐘嬌善良大方,漂亮得不可方物,不知什麼人有幸能娶到她。

不管上輩子折多少壽,只要這輩子娶這樣的一位姑娘一心相伴,人生也就值了。

鍾嬌可不知道賀雙傑內心的想法,一邊摘掉圍在臉上的紗巾,一邊和賀雙傑腳程很快的來到了方浩的地窩子前,

還沒靠近方浩的地窩子。

鍾嬌靈敏的的耳朵就聽到了方浩在地窩子裡的炕上哼哼吱吱,還帶些調調。

“哎喲,”

“哎喲,”

“哥啊,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

“我現在是沙漠裡的小白菜裡,已經曬成了乾巴菜,沒爹沒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