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我能救。”鍾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過神兒,看了眼頹廢的鐘清修,淡漠的說著。

她似乎看出來了,這個鍾清修有想法。

“救不了,耽擱太多年頭了,唉,除非,我師父還在。”鍾清修不太相信鍾嬌的醫術足以拯救她這張臉。

畢竟鍾嬌太年輕了。

當年,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剛剛入門,學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鍾嬌問:“你師父是誰?”

鍾清修:“檀濟安。”

鍾嬌噗嗤一聲就笑了,當年,為了糊弄村長他們,顧時年為了她安排了一個有噱頭的師父,就是檀濟安,這真是歪打正著。

她正正神色,清清嗓子:“你認識檀濟安?”

鍾清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茫然的望著鍾嬌:“你認識?”

鍾嬌認真的點點頭,“不認識。”

她憋著想笑的事情,忍了半天,才板著一張臉說出這個彌天大謊,不對,這個是事實。

確實不認識。

是顧時年強加自己印象認識的,不怪她哦,是真不認識人家檀濟安。

鍾清修相信鍾嬌的點點頭:

“不過,後來師父不喜歡束縛就雲遊去了,還把師叔傅涯子正式介紹給我們當老師。所以,其實,我的正式師父算是傅涯子,不過,我們三個都統一稱呼傅涯子為師叔,所以自動的認為師父只有一個,只有檀濟安。”

鍾嬌內心活動比較頻繁,堪比躍躍欲試的火山,在地下一直不停的蛄蛹著。

鍾清修:

“傅涯子師叔只收過三個徒弟。”

當時溫淑儀跟著都是打雜的,到最後,根本就沒有多少東西能學。

師父是看天賦的,有就拼了老命教,沒有天賦就自生自學,跟師父沒有多大的關係。

鍾嬌內心躁動了一下,微微驚呼,原來檀濟安是自己老爸的師父,那也是自己師父,這不是跟老爸串輩兒了嗎?

她聳聳肩,實在想笑。

這顧時年真是埋了一個定然炸彈,還埋在自己的門口,真夠可以的。

看到鍾嬌沒有否定自己,於是,鍾清修就又開始嘮叨開了,主要怕是鍾嬌不相信自己是檀濟安貨真價實的真徒弟。

畢竟檀濟安久負盛名,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當世名醫。

尤其是當年還在邊疆幹出過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情。

“傅涯子師叔他老人家一生也是醫術卓絕,一共收了三個徒弟。”

“大徒弟就是傅良山……”

聽到這裡,鍾嬌眉心微動,這傅良山這名字有點熟,她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一想起來,她嘴角就抽抽。

反來是大反派們的爹,那三個未來的大反派還磕頭燒香拜了自己當師傅。

哎呀,

這一下,鍾嬌感覺輩份串得更厲害了。

算了,各論各的吧。

她繼續聽鍾清修這個所謂的老爸繼續說下去。

“真的,二師兄是傅臨風,你爸我拜師最晚,是三徒弟。”說到最後,鍾清修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其實他的醫術是墊底的辣腸,不太給力。

最給力的其實是二師兄傅臨風。

鍾清修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突然間黯然了下來,他喪氣的吐了口濁氣,目光出神的瞄向遠方,卻沒有個確切的焦點:

“那時候,你媽也在我們那裡打雜,當個護士什麼的。”

其實,溫淑儀當時只是當義工去了。

算是義務幫忙,

本來傅涯子想教溫淑儀一些真傳,但是溫淑儀實在不是學醫的那塊料,傅涯子只是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