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姑娘想了想,怯怯的問鍾嬌:“是不是罪越大,吃花生米的機會就越大?”

鍾嬌點點頭:“是。”

姑娘趕緊指指炕上躺著的暈過去的女人道:“那時,仇大嬸沒辦法就跟著黑熊怪過了。”

黑熊怪?

鍾嬌不明白,但只一想,就明白了,這黑熊怪這姑娘指的是仇大山。

姑娘描述的挺生動,

別說,這仇大山又黑又壯肚子又大,還真的像黑熊怪。

“仇大嬸說過自己該死,沒能保護好女兒。”

鍾嬌前後院看看:“哪有孩子的跡象,沒有啊!”

姑娘咬著牙,氣憤的指著廂房的方向:

“是啊,因為他生的是兩個女兒,而且自從把仇大嬸搶過來之後,開始還對仇大嬸好一點兒,後來發現又年輕漂亮的姑娘了,就把仇大嬸給晾一邊去了。仇大嬸吃不上喝不上,還要幹活,孩子營養不良,有點小毛病。”

“仇大山罵仇大嬸是喪門星,連個孩子都不會生。”

“然後沒事回來就撒酒瘋,撒完酒瘋就開始打仇大嬸。”

“再後來,不喝酒也要打仇大嬸。”

“再後來,我長大了,他把……我欺負了……”姑娘說到最後,越說越聲音小,小到像蚊子嗡嗡一樣,接著是抽抽搭搭的聲音。

鍾嬌抬手摸著下巴,開始進行了分析:

“姑娘,有人命在,只要證據確鑿,這仇大山八成是要吃花生米的,你就不要著急了。”

“那太好了!”姑娘的眼睛終於從陰霾裡露出了光亮。

“仇大山哪裡來的兒子?”

“是跟一個寡婦生的,然後說是養子,其實是親生兒子,讓我嫁給了他兒子,他兒子有有些智障,有時住寡婦家裡。”

兩人嘮叨完,

鍾嬌從布包裡直接掏出一粒藥,塞進仇大嬸的嘴巴里,再一按仇大嬸下頷。

耳倫之中,就聽到咕嘟一聲,

仇大嬸把藥就嚥了下去。

姑娘看著鍾嬌會醫術,眼睛更亮了,還帶著一絲探究與興奮:“你會醫?”

“是。”

鍾嬌點點頭,又把仇大嬸身上的創傷消毒,然後進行清理包紮,正好趁著昏迷包紮,不然清醒的時候,還得備麻醉藥。

把仇大嬸身上的傷口清理完了,沒多久,

仇大嬸就醒了過來,當她看到一個陌生戴著黑麵罩的人時候,嚇得四肢立刻習慣性的蜷縮起來了。

“嬸子,別怕,她是好人,是來救我們的。”姑娘上前按了按仇大嬸的胳膊,示意仇大嬸稍安勿躁,是自己人。

仇大嬸顯然情緒很激動,她渾身打著哆嗦,激烈的晃動著腦袋:

“救不了,救不了,他殺人,他殺人……”

嚇得仇大嬸上下牙齒直打顫。

“救得了。”鍾嬌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姑娘看了鍾嬌那一臉的鎮定,趕緊扭過頭,繼續安慰仇大嬸:

“嬸子,能,剛才她已經把仇大山抓住了,現在仇大山暈過去了。”

仇大嬸一聽這個,瞬間激動起來,雙手伸過來,一把死死的掐住鍾嬌的胳膊,就在鍾嬌要蘊怒的時候,卻聽到仇大嬸催促道:

“你趕緊走,你再厲害,打不過他那些個爪牙,外加三條大狼狗,快走,那些狼狗會把人撕碎的。”

“我以前的公婆就是那些狼狗撕碎的。”仇大嬸神情頗為激動,整個人都顯示著一種亢奮與恐慌。

姑娘不好意思的揉揉頭問:“嬸子,上次,你不是說是被半路弄死的嗎?”

仇大嬸看了眼小心謹慎的姑娘:

“我沒跟你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