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天地在晃動,赫連文軒破開長空,駭人的魔軀攜帶滔天魔氣,一步跨向前方那未知的時空。

無邊的虛空崩碎在他腳下,他腳下交織著數道可怕的陣紋,像是一團熾熱的魔紋,助他一步登天。

虛空瘋狂扭轉,竟然有種逆亂之勢,像是演化出古今未來,演繹出一道道逝去的畫面,不斷追尋著亙古前沿。

遙遠的虛空深處,空間如野火般焚燒,可怕的氣浪衝擊著前方。

中年男子速度不可謂不快,逼人的氣浪已刺的他幾乎睜不開雙眼。

可是他不在乎,他一定要在隕落時趕到那裡,這已是他唯一的救贖,已別無他法。

命運冷酷而無情,像是一把天刀已斬斷了前路,前方已無路,已是絕路。

只有一輪漆黑的黑洞,黑的令人發麻,黑的就好像一輪吞噬萬物的黑日。

這是一個讓繁星失去光彩的詭異空間,彷彿蟄伏著一頭遠古兇獸,讓人心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危機。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心中夢魘,能讓你強而有力的心臟停止跳動,如夢如畫般填滿你整個腦海中。

中年男子的心臟還在跳,而且他也在笑,笑的非常愉快。

他知道,自己即將死亡,可是他已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能讓赫連文軒死在這裡,他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轟隆!

強烈的破空聲跨天襲來,一道沖天魔光降臨,宛若迅猛的黑色閃電。

赫連文軒一臉冷漠,全身湧現難言的滔天殺意,那雙極度陰沉的眸子牢牢觀望著近於眼前的漆黑空洞。

“我說過,你根本逃不掉!”

“我知道,我也逃不掉。”中年男子輕笑,染血的白色長衫於風中飛舞,似已看透了紅塵。

赫連文軒臉色冰冷:“多此一舉,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中年男子笑道:“能讓你這種人厭惡,豈非一種榮幸?”

赫連文軒冷冷道:“歌舒雲能救你一次,你認為他還能再救你第二次?”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他本就不該出手,他要對付的人是玄琴,而不是你。”

赫連文軒冷笑:“你認為你能阻擋我?”

“不能!”中年男子回答的很果斷:“但我可以拖延時間。”

他又笑了,笑的更加大聲:“只有拖住你,他才有機會擊殺玄琴。”

赫連文軒低沉道:“用自身性命做賭注,你是個了不起的人。”

世間有一種人,這種人雖然看起來微不足道,但關鍵時刻卻能影響大局。

這種人就好像過河的卒子,他認為自己也是這種人,雖然有點貶低自己,但他又豈會在乎?

對付這種了不起的人,赫連文軒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就只能殺人。

所以他只能出手,他現在已出手,腳踏蒼穹,宛若魔尊。

身體破開虛空,他轟出了一拳,霸道絕倫的偉力壓塌一大片虛空,大破滅的氣勢似要轟碎這片未知世界。

中年男子低吼,他看起雖似看破紅塵,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戰刀突現,風雲滾動,雷光蟄伏於妖雲上,一柄含有無上毀滅氣息的千丈戰刀凝於高天中,摻夾著漫天山雨之勢。

“我雖不能殺你,傷你卻已足夠。”中年男子雙手呈現託天之勢,駕馭那柄千丈戰刀力斬而下。

這一刻,沒有碰撞聲,也沒有耀眼的強光轟穿天地,更有沒有一股難言的滔天氣勢席捲天地。

時間似乎停止了,寂靜中卻有顯露出可怕的死亡危機,猶如前方的那一輪黑洞。

拳光碎,赫連文軒大怒,跨天一掌斃來,無以倫比的速度讓這天地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