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對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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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仵作此話一出,可以說在場的人全部都被震驚到了。
沒想到這人竟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不顧他人,若是今天萬戶侯沒有發現,是不是就沒人知道,王氏到底是溺斃還是他殺,這案子永遠都模糊不清。
站在大堂外的百姓議論紛紛,真沒想到,刑仵作竟是這樣的人。
刑家的仵作是傳下來的,刑仵作的老爹當年就是在鎮上做仵作,後來年紀大了,這份手藝便傳給了自己兒子。
到現在,刑仵作已經當了三十年的仵作。
真的很難想象這麼些年來,在他手上到底出現了多少冤假錯案。
唐綿綿坐回椅子上,看向上首的錢縣令。
“錢大人,接下來該怎麼做,還得大人你做主。”
錢縣令心裡都無語了,覺得刑仵作是人越老越糊塗,你說你前面承認自己錯了有那麼難嗎。
到了這個地步,他就是想放水那也放不成啊,外面多少的百姓看著,旁邊萬戶侯又坐在那裡盯著他,他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仵作,背上一個徇私舞弊的名聲。
“來人吶,刑仵作知法犯法,從今日起革去仵作之職,發配勞役半年,帶下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會兒,任憑刑仵作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搭理他,很快人就被帶了下去。
之前有刑仵作參與的案子已經無從考究,可就拿今天這案子來說,錢縣令的判罰,外面百姓無一不叫一聲好。
案子還沒審理清楚,就搭進去一個仵作,盧秀才的承受能力並沒有多好,這會遠沒有剛才那般自信。
“大人,關於王氏的案子,本侯有幾句話想問一下盧秀才。”
“侯爺只管問便是。”
刑仵作被帶下去之後,眾人又把目光聚集在這起案子當中。
唐綿綿看向盧秀才。
“關於王氏脖子上的掐痕,不知盧秀才知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盧秀才這會兒腦子飛快轉動,剛才他已經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這掐痕能看出是在生前造成的,那麼他是作為王氏的丈夫。就不可能不知道。
盧秀才以袖掩面,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其實這是家醜,本不願拿到大傢伙面前來說,只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就不得不說了。
王氏脖子上的掐痕,是我掐的。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我,怪就只能怪王氏,王氏死的頭天早上我回家,剛好看見她跟隔壁的劉勇在門口說話,兩人還有說有笑。
當天晚上我就質問王氏,跟她大吵了一架,當時我因為情緒激動就掐住王氏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卻沒想到第二天王氏出門,去河邊洗衣就再也沒回來。”
盧秀才這個說法倒也能說得通,任哪個當丈夫的,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怕都會受不了。
就連在大堂外圍觀的百姓,也覺得這事合情合理。
唐綿綿看向錢縣令,錢縣令這會兒看懂了唐綿綿眼中的意思。
“來人,去把劉勇給我傳來。”
事情到底是不是如盧秀才所說,也不能只聽他一面之詞,還還得再聽聽另外一個當事人的說法。
去傳人的捕快知道還有個侯爺在這等著,也不敢耽擱工夫,來去匆匆,很快就把劉勇給傳來。
劉勇個頭不高,人又長得有點壯,面板還黑,看上去妥妥的武大郎翻版,跟膚色白淨還是秀才的盧秀才站到一起,不用說就知道怎麼選。
任王氏再怎麼眼瞎,也不會看得上劉勇這樣的人。
劉勇也不知道怎麼審王氏的案子卻叫他過來,但人家差爺去傳他也不敢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