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女兒跟往常一樣入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事後我們也讓人檢查過,那淫賊在屋裡噴了迷煙,我女兒就是這麼讓她給害了的。”

說到這,母女兩人又忍不住落起淚來。

見問不出什麼唐綿綿也沒再問,以免又勾起張小姐的傷心事。

看向一旁的張前。

“張大人,本官能不能在屋子裡檢視一番。”

“唐大人請便。”

唐綿綿仔細檢視屋子,張家的丫鬟做活挺細,屋子裡幾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轉了一圈,來到張夫人旁邊。

“不知那天晚上,高小姐的衣物還有沒有留著?”

聽到這,張云云索性轉過背,不看在場所有人。

張夫人看了自家女兒一眼,點了點頭,示意唐綿綿去外間說話。

“當時我怕有用得著的地方,便讓丫鬟給收了起來。”

“夫人能不能把當時張小姐所穿的衣物,拿給本官看一看?”

“行。”

張夫人吩咐一旁的丫鬟,丫鬟出去不多會的功夫,回來手裡多了一個包袱。

丫鬟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開啟,裡面是一套女子的裡衣還有肚兜。

在雪白的裡褲上,還沾著幾點嫣紅,跟一些暗色的汙穢之物。

唐綿綿在包袱開啟的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

這不是高小姐身上的味道,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那採花賊應該有極重的狐臭,所以才會沾染在高小姐的衣物上。

唐綿綿想仔細辯辯,便又湊近不少。

雖然知道唐綿綿是為了查案,不過一個外男對著自家女兒的裡衣這副模樣,張夫人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張夫人看向一旁的老爺,卻見老爺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張夫人有點詫異,這不應該呀,老爺是最重規矩的。

要不是她以死相逼,女兒早就被他送到庵裡去了。

“張大人,這是很重要的物證,本官能不能帶走?

不過張大人放心,案子查清之後,我定會原原本本物歸原主。”

“只要能抓到那畜牲,唐大人只管拿去,到時候再送回便是。”

“多謝張大人。”

此次來張家會這麼順利,著實是出乎唐綿綿的意料,林平在身後跟著,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大人,這張大人人還挺不錯,不像其他官員,眼睛都快長在頭頂上了。”

唐綿綿深有同感,並不反駁林平的話。

之後兩人又去了另外兩家,不過就沒張家那麼順利。

走完了三家受害者,現在唐綿綿可以確認,那採花賊有極嚴重的狐臭。

在古代不愛洗澡的人特別多,身上的味道也是五花八門,但狐臭這的味道是獨特的,像採花賊身上那麼重的味道,就算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回到大理寺,唐綿綿就下令著人全城搜查,只要是狐臭特別嚴重的人,直接就帶回來審查。

這下不光是大理寺的人忙得人仰馬翻,連同京都府衙還有五城兵馬司的人,全部都在京城搜查。

雖不知道受害者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可是是官家女子卻錯不了,他們也是當官的,家裡也有女眷。

誰知道下一個受害的會不會是他們家的女兒,所以各個當官的都很積極,尋找身上有狐臭的可疑男子。

一系列操作下來時間已經過半,看著時間不早了,唐綿綿想起答應陪仔仔在酒樓吃飯的事,便帶著林平過去。

仔仔今兒心情格外的好,綿綿姨答應跟他在外面酒樓吃飯,仔仔一早上臭美了半天,換了三四套衣裳,這才打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