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男人迎來了人生的滑鐵盧。

“呵……”

他被氣笑了:“行,老子就不信了!今兒個看我怎麼上你,怎麼抽走你的靈蘊!”

那張臉徹底看不清五官,黏稠且濃郁的黑色霧氣似毒蟲般糊到他臉上不斷蠕動,白筱筱噁心的臉色蒼白,也不管面前‘人’再說些什麼,直接一拳捶他臉上。

“滾吶!!”

拳頭附著上十乘十的靈蘊威懾。

白筱筱忽的睜開眼睛。

繁複精緻的圖案花紋雕琢於塔頂,玄鐵青銅的樣式擺設使得整座塔層詭譎又透露某種陰冷。

她翻身坐起,眸裡有一瞬間茫然。

沒有紅綢、沒有蠟燭、沒有大床鋪、更沒有花顏辭。

是夢?

對……

他們進入了噬罪塔,花顏辭人呢?!

白筱筱來回張望,發現此塔層乾乾淨淨的,僅有緊貼著牆壁的幾個巨大書架,書架上擺放著許多古樸卻富有深意的書卷。

她的視線再轉動,發現有個穿著一襲紅杉人正側躺不遠處的書架前,心裡一驚趕忙跑過去將那人翻面,胡亂扒拉幾下他的黑髮,發現這人不是花顏辭,而是那位紅狐。

紅狐緊皺著眉,臉上卻湧動著不正常的潮紅,嘴巴一張一合似說著什麼,白筱筱低下腦袋湊過去傾聽,就聽到什麼‘郡、我、嗯嗯啊啊、咿咿呀呀’……

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筱筱聽不明白,於是給了他一個大逼鬥。

這逼鬥很賣力氣,很響亮。

她手都紅了。

“什麼……”

紅狐神色裡還帶著餘潮未退的情慾,他看著面前的可愛清純少女一臉迷茫,大腦遲鈍大約三瞬總算能清理出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蒼白。

“你咋了?”

白筱筱見著紅狐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一會兒五彩繽紛的黑,有些不解又新奇,“夢見啥了說出來分享分享。”

嘿嘿嘿嘿嘿~

紅狐沒好氣白她一眼:“別裝!本座才不信你什麼不懂。”

“我是祖國最純潔的花兒,你不要帶歪我哦。”

白筱筱忍不住笑得有些變態,如果說剛開始確實沒緩過神,那現在瞧他一副慾求不滿的忍耐模樣還有什麼可不懂的,她就是想賤一下。

紅狐扭頭不想理她,抬眸打量塔層隨後沉思:“剛剛應該是踏入妖族佈下的魔障了,陷入情慾,然後被吸乾殆盡。”

白筱筱鄙夷:“腸子連大腦,一醋溜的想法。”

紅狐冷嘲:“你不是也陷入情慾魔障了嗎?”

白筱筱輕哼:“姑奶奶能和你一樣嗎,老子陷入魔障,和那吸魂兒的妖怪打了好幾場撲克,而且次次都是我贏,我和你說,我……”她陡然一頓,“你剛剛說,那是魔障。”

紅狐:“嗯。”

白筱筱:“那也就是說我的夜明珠……誒呀!!!”

她揪住紅狐一拳頭就招呼過去:“你們老祖宗搞什麼紙飛機,玩人心態是不是,我的錢……我千辛萬苦掙回來的錢,就特麼這麼打了水漂,我……你別活了!”

紅狐挨幾下找準時機掀開她的拳頭:“為何是本座別活了?這種情況一般不是嚷嚷自己去死嗎?”

白筱筱似聽到什麼笑話:“我是那種遇上點事兒就要死要活的人嗎?”

紅狐:……合著我就要替你要死要活?

他們剛要探討出個所以然,一股強烈的妖力突然於頂層爆發,那猩紅的光即使隔著厚厚的塔樓牆,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二師兄!”

白筱筱聽著痛苦的吶喊一下便清楚是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