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功勞被搶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開心,但開啟手機看到新聞直播裡西蒙斯那氣急敗壞的臉的時候,詹姆斯還是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摸了摸懷裡揣著的那份資料,詹姆斯的眉間閃過了一絲惆悵。

西蒙斯的出現和市長的態度都表明了這個案子牽扯的很深,他帶著的這份資料很重要,透過記錄就可以查到很多東西。

也不知道這份東西會不會讓警局也被案子背後的勢力影響,也不知道自己把這份資料留下來是對還是錯。

洛聖都並不是一個真正由法律在做主的地方,作為南部警局的局長,他明確的知道法律之上還存在著真真正正能夠影響一切的存在。

是那些資本,也是那些真正的納稅人。

每個警員都在說自己在維護納稅人的權益,但到頭來,能夠讓他們維護權益的都是那些大財團,大商人,是那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普通人永遠都是普通人,或許在某些時候,他們還會覺得警局在給他們主持正義。

但當普通人和那些人碰上的時候,他們就會意識到,所謂的公平正義,都只是為了那些人才存在。

而現在,詹姆斯敏銳的感覺到即便是南部警局在這個時候也有可能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車窗上倒印著他早就不再年輕的面容,也印著他身上那件已經伴隨他十幾年的警服。

看著看著,詹姆斯彷彿看到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也看到了第一天加入警局時,那個想要鏟奸除惡的自己。

他更是看到,自己的身軀不再佝僂,眼神不再迷茫,他的眼裡有一種東西,似乎是早就消磨殆盡的使命感,也或許是那虛無縹緲的信念。

但現在,這些東西都似乎回來了,也更加堅定。

捂了捂胸口藏著的資料,詹姆斯收回了目光,重新坐了回去。

旁邊的助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局長身上的氣勢似乎凌厲了許多呢?

嗯....也許是錯覺?

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些記者,西蒙斯這才感覺自己稍微輕鬆了些。

這些記者太特麼煩人了,就應該把他們一個個都銬起來,全扔到監獄裡去。

要不是這自由國度不讓打記者,他都想拔槍把那些人全給突突了。

但更糟心的事情還在後面,他要找到東西,沒有了。

電話那頭給他的命令是讓他找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幅假鈔雕版,另一樣則是這個假鈔工廠的交易記錄。

但現在,這兩樣東西一樣都找不見。

思來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詹姆斯這傢伙了。

“該死,這個傢伙居然敢私藏證物?!”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電話,在敘述了這邊的情況後,那邊也只問了一句話:“東西在哪裡?”

西蒙斯咬咬牙,開口道:“南部警局。”

電話被結束通話,西蒙斯這才鬆了口氣,他看了看南部警局的方向,默默道:“這不能怪我,是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啊,詹姆斯。”

不得不說,瘟疫醫生的醫術還是非常有保障的,在已經過他的一系列操作下,那個斷了一條手臂的傢伙已經被搶救回來了。

而且也能夠正常交流了。

那傢伙並不是什麼硬骨頭,勞拉給他上了些手段,他就老老實實的把問的和沒問的都說了出來。

至於那個保險櫃的密碼,他還真的知道。

“嗯,我有一次偷偷看到老大輸密碼了,就記下來了,然後我自己也試了試,還真的能開啟,但我知道密碼是正確的,就沒開啟看裡面的東西。”

喬和萊斯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