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稟報皇上。”

見李易好像是真暈了,一禁吾衛朝身旁之人吩咐道。

太監慌了,撲上去就要弄醒李易,向來是他誣陷別人,哪知道今日碰上了這等無賴!

他才用了多少力道,又不是紙糊的,哪可能就暈了!

“孫公公。”

禁吾衛攔住太監,“司侍郎是朝廷重臣,你要當著我們的面行迫害之舉嗎!”

“就是太上皇護著,皇上也絕不會容忍!”

禁吾衛面色冷寒。

“咱家做什麼了!”

“他分明是裝暈!”

“孫公公,你平日囂張便罷了,但如今事實擺在面前,還爭辯!是不是非要人斷氣了,才是真的!”

禁吾衛揮開太監。

此處宮道通往宮門,動靜一大,自然把人吸引了過來。

都停住腳步,遠遠看著,低聲議論。

“快去取藤椅,把司侍郎抬去太醫院。”

看駐足的人越來越多,禁吾衛皺眉道,宮裡發生的事,都是儘可能的降低事態,以免傳出去,損了皇上威嚴。

“皇上,奴才只是傳太上皇的話,絕沒有對司侍郎動手啊。”

太監跪在殿前,哭嚎道。

皇帝眸子冰冷,將茶杯砸了下去,“照你這麼說,是司侍郎誣陷你了。”

“仗著有父皇撐腰,你們這些狗奴才,現在對朝臣都敢這麼放肆!”

“朕一再容忍,卻不想助長了你們的氣焰!”

“來人,把他拿去東衛司!”

“皇上,奴才冤枉!冤枉啊!!!”

進了東衛司,絕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太監在地上掙扎著。

“皇帝,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就急著扣帽子,倒真是孝順。”

太上皇從外面走進來,眼裡帶著幾分諷意。

“父皇這是又要庇護身邊人?”

皇帝同太上皇對視,互不相讓。

明知道他對司劍極為看重,卻還是不顧忌的下手,皇帝心裡不可謂不惱。

召司劍去長秋殿,不管是籠絡,還是敲打,都是踩在他臉上挑釁。

臉已經撕破了,就沒必要再客氣了。

皇帝就是要給太上皇一個態度:他的人,別去碰,不然,休怪他無情。

“傳太醫。”

太上皇淡漠出聲。

“究竟是我庇護身邊人,還是司侍郎刻意汙害,問太醫便知道了。”

皇帝哼了哼,“朕便多留這狗奴才一會。”

“父皇為個奴才質疑大臣,著實令人寒心。”

“好在這社稷不是父皇操勞了。”

“臣子抵不過奴才,誰還敢入朝為官。”

“皇帝如今說話,當真是犀利,句句置朕於難堪之境,這便是你的孝?”

“先天下,後父子,朕的話,若讓父皇不痛快,還請見諒。”

“這面上,是越發冠冕堂皇了,虛而不實,當真為百姓做些事才是。”

兩人你來我往,夾槍帶棒。

一旁伺候的人,大氣不敢喘。

太醫來的很快,不止一個,大半都被請來了,這情況,一人之言,不足讓人相信。

“司侍郎是真暈還是假暈?”

皇帝直截了當的問出聲。

太醫互相望了一眼,就這種小事,怎麼就把兩帝捲了進來。

“稟太上皇、皇上,司侍郎身體剛愈,難免較常人要脆弱。”

“並無大礙,再過會就能醒了。”

為首的太醫面色沉穩,不急不緩的開口。

雖沒明言,但這話,明明白白表示李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