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眨了下波光盪漾的眸子,目光緩慢從賀連洲臉上移到他肩膀上。

賀連洲明白她所表達的意思。

他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瓣,輕抬嘴角道:

“你全身上下哪處地方我沒咬過,都給你一一咬回來?”

視線相接,光影落於男人薄薄的眼皮上緩緩流蕩,他眼神深幽引人遐想聯翩。

“……”

哪有人道歉耍流氓的。

渾身散發著威壓權勢的男人,總是跟她說些不正經的話。

祝夏不想理他。

她推開他作惡的手,想往最裡面座椅位置挪,發現上面放著一個方形禮盒。

盒子上印刷著金色圖紋,盡顯奢華質感。

耳畔迴盪車門關閉的聲響,祝夏回頭探去。

“拆開看看。”賀連洲說。

送金銀珠寶包包首飾就能抹掉咬人的事實?

不能。

祝夏心想。

她將禮盒擱在腿上,纖白手指輕輕扯開香檳色絲帶系的蝴蝶結,開啟盒子,映入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巧克力。

godiva的手工巧克力。

巧克力香味撲鼻而來,祝夏淺吸了口氣,將巧克力香氣一口吸了個飽。

女孩子臉上是難得的神氣活現,男人不禁輕笑了聲。

祝夏聽見了,但她自動忽略掉。

她塞一塊進嘴裡,堅果搭配濃郁巧克力原漿,又香又脆,醇厚絲滑,甜而不膩。

吃到好吃的,心情總會舒暢很多。

祝夏手裡撥弄著澳洲臘梅,看了眼身側姿態慵懶的男人,又轉回頭望向窗外。

車子駛離別墅沒多久便停下來了。

遂後見賀連洲長腿一卸,下了車。

她困惑地看著他。

“我辦點事,你先回去休息。有事吩咐他們。”賀連洲站在車前,彎腰對車裡的祝夏說。

祝夏恍然:“噢。”

賀連洲靜靜注視她,兩秒後關車門,上了另一輛黑色的普爾曼車子。

蔡叔跟賀連洲走,邁巴赫駕駛座換了一位德國年輕男子,蔡叔離開前跟他交代清楚目的地。

有人敲了三次車窗,祝夏降下車窗,是一位戴著白色羊毛帽的華國女子。

“祝小姐,您好。很榮幸能見到您。我叫anna,是集團駐慕尼黑的工作人員。請問現在方便我上車嗎?”

容貌知性美麗,談吐大方有禮。

祝夏說:“方便。你上來吧。”

anna坐進後座,又跟祝夏簡單問了一遍好,瞥見她懷裡的花,讚賞道:

“您的花真漂亮。”

“謝謝。”祝夏微笑道。

anna用德語叫司機開車,講了幾句話,祝夏聽不懂,也懶得思考。

anna重新坐正身子,祝夏把巧克力禮盒遞給她。

“吃巧克力嗎?”

似乎是沒料到,anna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面上依舊是和善笑容:

“一顆就好,謝謝。”

祝夏說了句不客氣。

“在洋房準備了德國菜系,您一會兒到便能用餐。長途飛機消耗體力,用完餐您可以睡個好覺。明天上午,安排了《logue》雜誌的華國區創意主編秦芒與您見面。”

anna不用文稿,條理清晰地娓娓道來:“秦芒被譽為時尚界女魔頭,擁有近二十年的頂奢工作經驗,各大權威時尚雜誌均想挖她。”

祝夏聽完介紹,問:“見她做什麼?”

“明晚在堡宮有場晚宴,需要穿禮服。”anna回答。

祝夏以為見完pean就收尾了,沒想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