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看各個地方風土人情的書籍,試圖在真的旅遊時派上用場。

我又大言不慚去許諾他:“下次我們也帶上你,塞德。”

他含笑瞥了我一眼,灰色眼瞳透亮。

我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

“那亞倫也和我們一起去。”凱瑟琳總是不會忘了任何一個人的,她安排得就好像我們明天就能出發一樣,“哪天我們去維拉家玩,然後讓勞倫斯先生帶我們一起去旅遊——我們會很乖的!”

亞倫點頭,表示他會做一隻乖巧的小倉鼠。

下了火車,又坐上馬車,等到了霍格沃茨已經是天黑了。

“我們就要坐在這兒等新生入學了!”凱瑟琳顯得很興奮。唐克斯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她朝我們眨了眨眼睛——今天她的頭髮是靚麗的粉色:“現在你們就能體會到我的感受了。”

大門開啟,麥格教授領著一堆小蘿蔔頭走了進來。

流程和去年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人。

凱瑟琳突然在一邊動了動我:“你看,維拉,那裡有個亞裔,長得真可愛。”

我便探頭去看,人群中果然有一個黑色長髮的亞裔小女孩,她也望了過來,羞澀地朝我們笑了笑。

“是我的黑頭髮好看還是她的好看?”凱瑟琳莫名其妙開始爭寵。

“你的好看,凱瑟琳,”我睜大眼睛,試圖讓她透過我的眼眸看到我的真摯,“你的頭髮那麼黑,那麼順滑,短髮和你的臉型那麼相稱,瞧著微微卷曲的發端,它們……”

凱瑟琳不得不捂住了我的嘴,看起來非常後悔提出了這個問題。

塞德里克笑得用手撐住了額頭。

“你說我說得對嗎,塞德。”我還是不滿足,去拉同盟。

“維拉說得對,”他很上道地也望著凱瑟琳,把我未說完的話接完,“你瞧這微微卷曲的發端,它們那麼自然、可愛,和你棕色的眼睛真是襯極了。”

他還把聲音拖長,像是在朗誦。

凱瑟琳放棄了捂我們的嘴,改而生無可戀地捂住她自己的耳朵。

後來我們知道那個亞裔女孩叫秋張,分院帽沒有過多思考就把她分進了拉文克勞。

她像只小百靈鳥一樣輕盈地在拉文克勞長桌旁坐下了。

第二天早上沒有課,我跑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來醫療翼,之前陪韋斯萊兄弟來過幾次,龐弗雷夫人顯然覺得我也是個小麻煩,一見到我就高高挑起了眉毛。

她身邊站著麥格教授。一身墨綠色的長袍,她微微低頭,眼睛從鏡片上方望過來:“勞倫斯小姐。”

我趕緊和她們問好:“或許你們正在忙……我可以晚點來。”

“不不不,”龐弗雷夫人搖頭,“來吧,孩子,我們只是在聊天。”

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點點頭,便起身往外走。我和麥格教授擦肩而過。

我開始措辭——這很難,我在努力將這件事描述得不像個假的。

“你是說,你最近一直在做相同的夢?”龐弗雷夫人確認了一下。

“對……不對,不算是相同的,他們像是一部連續劇,甚至是有劇情的。一個小男孩在我的夢裡長大了,他現在都有七八歲了!”

一陣腳步聲突然又在我身後響起了,麥格教授不知為何折返了回來。

“你夢見一個男孩……?”她問。

雖然我不知道麥格教授為什麼感興趣,但是還是乖乖回答:“是的,一直是他,他有一雙綠色眼睛——哦,對了,他額頭上有個疤!”

我看見麥格教授的臉頰肌肉奇怪的抖動了一下。

這不禁讓我懷疑起自己來:“我不會真的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