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嗎?”

“事實上,你已經問了。”鄧布利多又往嘴裡塞了一顆比比多味豆——我懷疑那是臭襪子味的,因為他的白鬍子都扭曲了一下,“但是你可以再問一個問題,維拉。”

“哦,是這樣的……上次我和朋友去霍格莫德,我聽見兩個人的談話。”

“他們說了什麼?”鄧布利多實在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甚至還會在我停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的時候給我遞話。

“他們說當年您擔保了兩個食死徒使他們免於進阿茲卡班……我想問的是,那個“未知者”是誰?”我還是問了出來。

自從在三把掃帚酒吧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就再也沒有忘記過。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任何線索表明她是誰,但那個人是莎莉斯特這個念頭……它玄而又玄地冒了出來,我自己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生髮落地的。

“你好像已經有所猜測。”

“是的,我總感覺……雖然他們說沒有人知道她是誰。”我感覺自己眼眶熱熱的,嗓子眼也莫名其妙發緊,“……她會是我媽媽嗎?”

我好像聽到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這好像是一段不該發生在這裡的對話。臨近黃昏的醫療翼,一個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學生,一位站著的教授,和本來應該探望病人的我。

但它就是這樣發生了。

我總是要得到一個答案的。

“維拉,我沒有辦法欺騙你說不是,因為她就是莎莉斯特……”鄧布利多輕聲說,他坐到我面前,微微彎腰,幾乎平視我,“但她絕不是你想象中那種食死徒。”

“我知道她不是。”眼睛一眨,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滴落在我手背上,令我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長袍。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維拉,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今天不能,現在不能。”

“那什麼時候我能知道呢?”在我的視線裡,老人已經在水光中模糊成了一片。

“我相信很快了……伏地魔絕不會這樣死去。”鄧布利多的眼睛是那麼藍,像一片深海,“我向你保證,維拉,等你再長大一些,等你做好了準備……等我再明確一些事情——”

“我就會告訴你一切。”

我慢慢平靜下來。

“所以教授您有一個計劃?”

“一個?唔……”他坐直身子,微微笑起來,“老年人的大腦裡總是有很多很多計劃的。比如說,我計劃等會兒回去吃一個蟑螂堆。”

我也笑起來:“那我會派上用場嗎?”

鄧布利多長長的白色眉毛抖動了一下:“如果是哈利問我這句話,我會說‘我們都將派上用場’,但如果是你,維拉,我會說——”

“是的,你是其中很重要的部分。”

“我們最終都將在棋盤上落子。”

塞德里克和我冷戰了兩個小時。

我不確定他和我冷戰究竟是因為我那天晚上夜遊了,還是因為我和韋斯萊兄弟在一起夜遊,亦或者是因為我們差點因為膽大包天遇到了危險。

“事實上,”凱瑟琳看了眼生平頭一遭坐得離我兩個人遠的塞德里克一眼,“我覺得三者皆有之。”

我偷偷望過去,亞倫正坐在他對面。察覺到我目光後,他也望向了我,悄悄攤了攤手,表示他沒有好辦法。

我又看向凱瑟琳,她瘋狂朝塞德里克方向努嘴,嘴都要瞥歪了。

於是我慢慢將屁股挪到塞德里克旁邊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本來想在開口前清一下嗓子,結果突然被自己口水嗆到,真的開始驚天動地咳嗽起來。

有一隻手伸過來拍我的背,水和紙巾第一時間從兩個方向被遞過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