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所有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了。

第一件事是珀西當上了男學生會主席。

“噢!”我驚呼,“那塞德一定也當上了級長!”

弗雷德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但他還是說了下去,並拿男生領袖的徽章給我看了一下。

第二件事仍然是關於珀西的。原來上個學期,金妮撞見了他和拉文克勞的佩內洛瓦在接吻,期末的時候金妮告訴了韋斯萊雙胞胎——雖然她強調過讓他們不要因為這個事打趣珀西——但相信我,一旦他們知道這件事,一切都不要想再寧靜下來。

我幾乎對珀西感到同情,這個假期他一定每天都在按捺自己大義滅親的欲|望。

第三件事是關於哈利的。

我這才發現哈利這個假期沒有在陋居。

“他在對角巷呢,”羅恩啃了一口韋斯萊夫人做的餡餅,胖胖的韋斯萊夫人在我們旁邊忙忙碌碌,一會兒遞給我一杯茶,一會兒一盤水果又搖搖晃晃地飛過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他吹脹了他的姑媽。”

“他吹脹了——啊?”我認識每一個字,但連在一起很難聽懂。

“你沒聽錯——”喬治和弗雷德一唱一和,“他把他姑媽變成了一個球!”

我想象著那個場景,一時笑得停不下來。笑過之後又有些難過——寄人籬下,被人碎嘴離世的父母的痛苦,我沒有經歷過,但還是替他難過。

韋斯萊兄弟又把我拉到房間裡開了個小會,我們敲定了下學期的發明和需要的神奇動物道具。離開前,我陡然想起自己給他們帶的手信還沒拿出來呢!

韋斯萊兄弟的是一對溯游鯨擺件,陶瓷製作的,但只要把它們放到水裡,它們立刻就會遊動起來,在遊動的過程中還會有音符飄出;珀西和羅恩的是各一件費爾島毛衣,金妮的是一個精緻的聖甲蟲胸針。

我還給韋斯萊夫婦帶了魚油和燻鱈魚乾——每一次來,他們都極盡熱情地照顧我,尤其是韋斯萊夫人,我很愛她。

韋斯萊夫人感動得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幾乎想認我做女兒,弗雷德反應很大,滋哇亂叫著試圖打消她的念頭。

雖然在信上早已經知道了塞德里克成為赫奇帕奇五年級級長的事情,但等到了真正見面,我還是激動得衝過去擁抱了他。

“我就知道,塞德!”我笑著,“你是最棒的!”

他回擁我,我能感受到他微微俯下身子的擁抱,帶著他的體溫。

為了慶祝這件事,我們決定在弗洛林冷飲店坐下來吃一頓再去買書。

我雷打不動地點了覆盆子冰糕,凱瑟琳則試圖在她的雪糕裡擠檸檬汁,被亞倫和塞德里克聯手阻止了。

“《妖怪們的妖怪書》,這本書聽起來很有趣。”凱瑟琳翻看著書目。

“下學期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要換成海格上——凱特爾伯恩教授退休了,他說他要去追隨紐特,紐特被嚇得跑到了尼泊爾。”

“噢!海格,”凱瑟琳思考了一下,“也不錯,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還蠻瞭解神奇動物的不是嗎。”

“唔……”我想了想他養過的神奇動物,決定不發表看法。

塞德里克在翻看著預言家日報,不管他翻的是哪天的報紙,第一版都是相同的一個男人——他臉龐凹陷,長頭髮糾結在了一起,臉像臘一樣白。

小天狼星布萊克,一個正在逃的阿茲卡班囚犯,當年他一個魔咒炸掉了半條街,殺死了一個男巫和十二個麻瓜。等魔法部增援的人趕到的時候,他安靜地跟他們走了,一路上還在大笑。

剛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都要驚呆了,阿茲卡班可是囚禁犯人的最高階別監獄,我難以想象從裡面逃出來的難度,而逃出來的又會是一個多窮兇極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