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地看著我。

我嘿嘿笑了兩聲,趕緊把裝著纈草粉末的石缽遞給他。

學期剩下的時光,我說不出什麼不舒適的地方。

塞德里克重新回到我們小分隊裡,和我們一起吃飯、上課、做作業,從早到晚不分開——就連期末偶爾的魁地奇訓練我們都待在一個球場上。

好像那兩個月間他時不時的缺席不曾發生。

我們沒有人去談論他和秋的感情,有朋友問他為什麼和秋分手,他只是淡淡說不合適。偶爾在城堡裡迎面遇見,兩個人也似乎不認識一樣擦肩而過。

但我知道那絕不是真正毫無波瀾的,我聽說過秋數日來的以淚洗面,也看見過塞德里克偶爾的失神。

一旦產生過感情,發生過故事,它就會形成情感和記憶——不管開始、過程和結尾如何敘述譜寫。

鄧布利多一直在著手處理小天狼星和小矮星彼得的事情,他和盧平教授都會出庭作證,必要時候吐真劑可能也會派上用場——提供吐真劑的斯內普聽說百般不情願,他堅持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有罪的——

但最後他還是給了。

期末的時候,小天狼星布萊克翻案和小矮星彼得被判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的事情在魔法界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對很多人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過三天就會忘掉的新聞,但它確確實實改變了某些人的一生。

比如哈利。

他的教父像從天而降一樣回到他身邊,聖誕節他將第一次有可以去的地方,而不用待在霍格沃茨裡。聽說他已經把這件事和羅恩、赫敏說了無數次,說得他們耳朵都要起繭了——儘管如此,哈利在和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碧綠的眼眸依然是亮晶晶的。

比如羅恩。

他和珀西似乎都要因為斑斑的真實身份暈倒了,那之後好多天他們都萎靡不振。

“小矮星彼得,在我們家十二年!”韋斯萊兄弟活靈活現地學著珀西的樣子,“這會影響,這絕對會影響……”

“影響啥?”我依然呆呆的。

“當然是影響他的仕途啦!”弗雷德大叫。

天台那個吻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我依然和韋斯萊兄弟很好地混在一起。

唔……是在我嘗試和他們保持距離之後。

拒絕了幾次他們實驗的邀約後,我在一次走廊上偶遇韋斯萊兄弟,兩個人假裝沒看見我,在那裡大聲聊天。

“要我說,只談兩個月就分手的會是什麼好男人?”弗雷德扯著嗓子,生怕我聽不見。

“不負責任的、薄情寡義的、見異思遷的!”喬治尖刻評論。

我一邊覺得好笑,一邊不知道該不該湊上去。

雙胞胎賣力表演,見我一直不動,很嫌棄地走過來搭住我的肩膀。

“沒辦法啦,再壞的男人也總有人喜歡的——你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喬治長吁短嘆。

“是啊,”弗雷德作勢抹淚,“特別是有些小鳥眼神不太好。”

“但沒辦法啦,這隻眼神不好的小鳥是我們的合作人!”

“只能好好看著小鳥不要再撞牆了。”弗雷德輕輕捏了捏我的臉。

“也不要再哭。”

我眼眶溼溼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最好的結果——至少對懦弱的我來說是的。

比如盧平。

出庭為小天狼星作證,讓盧平教授的狼人身份不得不被暴露。事實上這件事情確實也在霍格沃茨引起一陣動盪,比起有些擔憂,但更多是不以為然的學生們,家長們的顧慮顯然更多。連著幾天早上,都有貓頭鷹帶著信件飛到學校來。

我們知道我們要失去這位優秀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了。但盧平教授本人似乎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