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文章讓她吃盡了苦頭。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每天都能收到惡意信件,一次她甚至收到了一份未經稀釋的巴波塊莖的濃水,黃綠色液體噴濺到她手上,立刻灼燒出大水泡和瘡疤。

後來儘管她明智地不開啟它們,但仍有人給她寄來了吼叫信,這些信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炸開,讓全禮堂的人都聽見那些侮辱她的話。

每當這個時候,斯萊特林都會爆發一陣大笑——我有一次終於忍無可忍,掏出了魔杖——但塞德里克按住了我的手。

他輕輕動了一下魔杖,下一秒馬爾福那個肥頭大腦的跟班就摔了個跟頭,不幸的是,他正拿著一杯粘稠的南瓜汁呢,它一滴不剩地全餵給了馬爾福那鋥亮的腦袋。

聽著他憤怒地大叫,我和塞德里克埋頭笑了起來。

赫敏無疑是個非常堅強而有韌性的女孩,她似乎和斯基特槓上了,不斷跑圖書館試圖查到有什麼可以竊聽的魔咒和方法。亞倫也給她提了幾個想法,但後來都一一被兩人排除掉。

這下和斯基特較勁的人可多了一個。

睡個好夢

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勇士們知道了他們的第三項比賽專案——透過迷宮,獲得放在迷宮中央的三強爭霸賽杯。教授們會在這當中設定很多障礙,之前兩項得分領先的勇士可以首先進入迷宮。

“所以你們前兩項和火龍、人魚生死搏鬥只是獲得了先進去的資格,”凱瑟琳怪聲怪氣,“真是太值得了。”

“海格恐怕會在裡面放一些神奇動物。”亞倫說。

我聞言立刻來了精神:“什麼?神奇動物,這個我熟啊。”

“沒錯,”塞德里克就靠過來,“這塊真得拜託勞倫斯小姐了。”

“不要擔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海格喜歡什麼——型別的神奇動物。”

除此之外,裡面還有未知的魔法危險,塞德里克需要練習一下魔咒和黑魔法防禦術。

“萬一你們勇士在裡面遇上打起來呢?”我憂心忡忡,“我們只能確保你和哈利不會對別人舉起魔杖,但沒有辦法保證別人,不是嗎?”

本來這個時間我們三人應該抓緊複習的,但現在我們誰也沒有心思,只是花了大量時間來幫塞德里克做準備。其中亞倫發現的定向咒幫了大忙,它能讓魔杖指向正北,這樣塞德里克就能在迷宮裡判斷方向了。

這本該是一段重複、興奮而緊張的時間,但一個不大不小的訊息暫時打破了一池平靜。

巴蒂·克勞奇失蹤了。

這個訊息不是登報傳開的,但有在魔法部工作的家人的同學或早或晚都收到了這個訊息——這已經是魔法部半年來繼伯莎·喬金斯之後第二個失蹤的魔法部官員。

如果後者大家還能用喬金斯平時健忘迷糊,她只是在阿爾巴尼亞度假的時候迷路了安慰自己,那克勞奇的失蹤無疑在大家心中蒙上一層淺淺的陰影。

它很微弱,因為大家對此毫無頭緒,但有什麼冥冥之中就要發生了——

有些人能感覺到,更多人不願意相信。

不知道是因為比賽日期的臨近,還是因為聽到了克勞奇失蹤的訊息,我最近開始變得有些陰晴不定和神經質。我每天對著我們四人討論出來的魔咒清單確認塞德里克是否掌握,又寫了十幾頁海格有可能在迷宮裡放的神奇動物資訊和應對方法讓塞德里克熟悉背誦。

我也開始頻繁做夢——不是過往預言的夢境,只是之前片段不斷地重現。

那兩隻同時伸向三強爭霸賽杯的手,變換的場景,寂靜的墓地,隨之而來的厲聲大喊,以及避無可避的死咒光芒。

某種無解和難以言喻的不安、悲傷和壓抑沉沉地墜著我的心,那種漂浮在雲端無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