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

蘭殊不知所謂地笑了笑,“我認識他?可比您早。”

范陽盧氏與清河崔氏都貴列於五姓七望,世家?高門?盤根錯節,入駐長?安的子?弟之間互有來往,委實正?常。

蘭殊的發小盧梓暮,正?是盧堯辰的堂妹,小時候,她經常去?盧家?竄門?。

秦陌不屑道:“我和義兄下棋,從來不計輸贏。”

蘭殊輕輕哦了聲。

也是,你對他?從來都是寬仁體諒。

對我,總是這兒計較,那兒計較。

蘭殊扯了扯唇角,雙眸盈盈將他?望著?,透著?幾分認真,幾分玩笑,幾分惻然,“您就不想看嗎?”

秦陌乜了她一眼。

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有什麼好看?

少年冷不丁心想。

蘭殊雙手托腮,“反正?盧四哥哥至今尚未娶妻生子?,您還有機會。”

面對她的揶揄,秦陌轉了下手上的雲子?,懶得理她。

盧堯辰不娶妻生子?,是因?體弱多病,不願耽誤她人。他?並?不是一個斷袖。

秦陌也沒有起過半分脅迫他?的心思,只想默默守護著?他?。

只要義兄不喜歡,少年誓不會沾染任何令他?生厭的情慾,去?辱沒了他?。

義兄那樣?羸弱,脫俗出塵猶如天上的皎月,豈能遭那等折辱。

秦陌從來沒想過一定要佔有什麼,只要人安好,就那樣?遙遙望著?,也未嘗不可。

少年自認不是什麼偏執、佔有慾強的人。

可就在?今夜的夢境裡,那間有異色山茶花的屋內,他?的眼裡,充斥著?深不見底的欲色,將棋盤置於拔步床內,闔著?床簾,同她坐在?棋盤前,落下的雲子?,一步比一步刻薄。

幾盤下來,生生將女兒家?逼了個一絲不掛。

她?僅有他半個手掌大的細白雙手, 顫抖著上下遮掩,卻蔽不住分毫。

而?他眼眸深幽,凝著她?, 喉結緩緩下沉,覆手攬起她微微發軟的腰身,抱坐在了棋盤上。

男人貼著她?的額尖, 佈滿了危險的氣息, “我今天聽到了一個傳聞。”

“聽聞崔氏第一美人嫁人以前, 喜在茶樓出沒,最好?與有緣人下棋。美人棋藝精絕,遠負盛名,以致後來,滿城才?俊不惜拋擲千金,只求與其對弈。當真是魅惑人心的, 傾城才?女。”

床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澤,透過床簾, 照進了拔步床內,女兒家一雙清澈的眸眼閃爍在夜裡, 就像灑滿了繁星的湖泊。

她?一下接著一下忽閃著睫羽, 望著他凌厲的眉眼, 不敢出聲。

而?他厲聲冷笑:“所以, 你到底收過幾個千金?”

“我”她?似是?有難言之隱,不知?如?何作答。

他也沒給?她?機會回答,低頭咬住了那雙柔軟的櫻唇, 將她?所有準備脫口而?出的音節, 盡數化在了她?喉間,悶吞下嚥。

輕攏, 碾壓,唇齒相?纏,床褥上撒落了一地的棋子。

男人將她?抵在棋盤上,眼底的瘋狂與佔有,少年迄今不曾有過。

“以後,你只能和我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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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陌頂著昏沉的腦袋醒來,睜眼,恰好?又?是?蘭殊將早膳端進屋門的身影。

秦陌眉間鬱郁,有心再度發作,望著她?一臉不知?者無罪的懵懂無辜,驀然又?覺得好?生沒勁。

即使一個狠心料理了她?,他也沒辦法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夢境,心裡憋屈的很。

鼻尖那陣圍困了他一晚的清香似有若無,揮之不去,眼前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