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已,起初再不肯,最後?都?會半推半就給了他。

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蘭殊筋疲力盡,靠在書房的?羅漢榻上,披著?羊毛毯,迷離的?目光,放空了一切,呆呆盯著?秦陌看。

秦陌低下頭,忽而覺得?和尚們說她是禍水,真不是沒有道理。

有這樣的?酥軟在懷,真沒什麼?心?思?去想建功立業了。

好在,他至少投了個不錯的?胎,這偌大家業,應該也夠她消磨一輩子。

躲懶過?頭, 總是免不了被頂頭上司敲打的。

也不?知是哪個小混蛋告到了李乾那兒,沒過?多久,宮裡來了詔書, 要求秦陌回朝,連同眾將士,一併前往北邊, 巡邏北大營。

秦陌盯著昌寧一早來府串門, 那一張嬉皮笑臉, 特意來看一看他驟聞“噩耗”的神?情,幾乎可以斷定,就是她背後搞的鬼。

秦陌反手遞了一道摺子,通篇將傅駙馬誇得如花一般,強烈要求陛下把他送進軍營,讓他好好栽培一下。

這一來一回小半個月, 秦陌依依不?舍,出發後的第三天, 便給蘭殊寄了封家書。

他這才沒走多久,蘭殊還以為有什麼正經事, 開啟一看, 只見他畫了幅畫, 一隻匍匐在草叢裡打盹的威武老虎, 腦海裡浮現了一隻小白?兔。

恰逢她們幾個女眷在家小聚,蘭姈覷見那信上?的塗鴉,蹙眉道:“王爺在打什麼啞謎?”

昌寧連忙湊前看了看, 嘿嘿笑了起來, “表哥想嫂嫂了。”

蘭姈一經她點撥,回想起兩人的生辰八字, 正好是秦陌屬虎,蘭殊屬兔。

蘭殊的臉頰猶如胭脂掃過?,不?以為然道:“他可能只是想吃兔子了。”

蘭姈唇角的笑意更深,“就是想吃兔子了吧。”

蘭殊愣了會,臉上?的紅暈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將信一折收入袖口,轉而拿起一塊酥餅,朝蘭姈的口中喂去。

蘭姈扭頭避過?,盈盈笑道:“別來堵我的嘴,我有正事同你說。”

蘭殊面露疑惑,只見蘭姈手肘撐在了桌沿邊,傾身而來,靠近她的耳畔邊,同她說起延嗣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女子備孕的一些注意事項。

蘭姈遭遇了兩段婚姻,對?這一方面,免不?得要更為上?心?一些。作為過?來人,她更加希望自己的經驗可以幫到妹妹,好讓她少遭一些罪。

在蘭姈眼中,女子受孕,自是要在身體?狀況優良,且得到了足夠的調養的情況下,否則身有隱疾未治,或是體?弱多病,勉強延綿子嗣,只會害了自己。

是以,蘭姈今日特意將昌寧也約了來,就是為了悄悄給蘭殊把個脈,確認一下她如今的身體?情況。

都是女子的私密事,不?好張揚,卻也不?能大意。

蘭殊當日給秦陌的允諾,確實是為他留個後,子嗣這一部分?,她也上?著心?,對?於蘭姈的提議,她點了點頭,伸手配合。

昌寧公主在傳聞中學醫十年,大有所成,直到她近日在太醫院掛上?了牌子坐診,京城這一幫命婦貴眷,才真正見識了她的才華。

真是個有神?通的,將外域與?中原的醫術融會貫通。

眼下,她不?過?一把脈,朝著蘭殊的面色一看,便問道:“嫂嫂的癸水,可是來得要比尋常女孩晚?”

蘭殊一下就驚了,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第一次來癸水那會,除了秦陌撞了個正著,連蘭姈,她都礙於少女羞澀,不?曾提過?的。

蘭殊回答道:“是更晚些,十五歲才來的。”

昌寧捏著她的脈,略一頷首,“怪不?得。”

蘭殊望著她微微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