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樂了:“敢情你們還不知道塵燼的行蹤,就急匆匆地想要討債了。我初來乍到,訊息來源可還指望著你們地頭蛇呢。”

“也沒想今晚就把這事解決了,主要是九月你剛好今晚約了我,就想著拿這事和你聊一聊,看看你的意願如何。”黑羽解釋道。

“我沒問題啊,塵燼前些年四處惹禍,神經病舉措是有目共睹的。等到在聯合事務所裡邊把他名字給掛上通緝這才消停點,不少人想找他麻煩也找不著,現在居然還跳出來了,真挺讓我意外的。”九月灌了口啤酒,嗓音低沉,言辭也充滿著對塵燼的不屑。

“聯合事務所?得了吧,那裡邊掛上通緝的人物可不少,這些年來也沒見誰能押上一兩個去領賞。”紅衣嗤了一聲,對那所謂的聯合事務所並不感冒。

“畢竟能在聯合事務所的會議裡討論透過上通緝的,多是些硬點子。打得過的沒幾個有心情滿世界找他們人,打不過的又沒那能耐抓人去領懸賞金,這通緝令可不就成了個笑話。”九月砸了咂嘴,笑道。

“這回可不就讓你拿賞金了。”黑羽調侃道。

“少來,黑羽你先把人給我找著再說。”九月拿酒瓶指了指黑羽,哈哈笑著,配上中年人那獨有的魅力殺傷力倒也不小。隨後,他看向了洛心,道:“怎麼,在對付塵燼這件事上,你也想搭把手?”

他的話雖隨意,但語意裡邊的其他意思,在場之人卻都心照不宣。

“我們星落軒和塵燼之間,也算一筆舊賬了。”洛心依然是輕柔地說著,但那眸光,卻是冰冷異常!

“行,混合雙打,塵燼快樂加倍。”九月調侃完後也沒多說什麼,和黑羽一碰杯,把杯內的酒一飲而盡,道,“行了,初來乍到,我還得先回去安頓安頓,就不聊了哈,有什麼訊息直接聯絡我就行。”

“一起走走?”黑羽看他。

“得了吧你,不陪老婆找我一個大老爺們幹嘛。”九月笑罵道,抽出煙盒遞給黑羽一根,又看向了紅衣洛心。不過他們都婉拒了,九月也沒堅持,給自己也點上一根菸,吞雲吐霧一口,這才道:“那一起走走。”

黑羽頷首,回頭對紅衣和洛心二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九月隨便逛逛。”

“別瘋得太晚。”紅衣瞥了他一眼,拉著洛心便離開了。

結了賬之後,九月與黑羽二人,也便慢悠悠地走在了街上。

時間還沒到九點,但這樣的小城街道人已經不多了,若非這附近是個夜宵攤的集中點,恐怕行人會更少。畢竟不是什麼大都市,沒有影視劇裡演繹的那麼多紛亂冗雜的夜生活,有的,僅僅是簡單純粹的日子,苦不苦什麼的先不論,都是尋常生活而已。

“怎麼,最近心情煩躁?”九月雙手抄在褲兜裡,手肘還碰了碰黑羽。

“沒什麼,好久不見,所以走走。”黑羽笑笑,“本來是你找我喝酒的,突然就演變成違法亂紀行動謀劃了。”

“這有什麼,咱倆誰跟誰,有的是機會喝酒。”九月說道。

黑羽微微頷首,又點了根菸,這才呼氣說道:“我還欠紅衣一場婚禮。”

“怎麼突然談起這個,做了什麼對不起紅衣妹子的事兒了?”九月似笑非笑地看他。

“這倒沒有。”黑羽搖搖頭,眼中映照的菸頭暗光,恰似夜色裡的火,“她忽然和我說,想要個孩子,我總不能讓人家一直沒名沒分吧。”

“領證,結婚,辦酒席,哪有什麼困難的。”九月聳了聳肩,“至於你家裡的事……別管就行了。”

“可問題就出在這。”黑羽捻滅了才剛過半的菸捲,順手把它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語氣稍稍有些煩躁,“紅衣早年喪母,她父親也是異能者,如今年紀大了也便只記掛這個孩子了。她父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