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我這就?吩咐膳房準備午膳。”

三人坐在一起用了膳,午後,蕭琝啟程離開?東宮。

他?與謝瑤話別了幾句,扶著下人的手往前走,才走出?東宮幾步,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蕭琝猛地回頭。

謝瑤還?在原地看?著他?,蕭琝頷首與她打了招呼,目光很快落到了東宮的樓閣上。

一身藍色衣袍的年輕儲君站在高處,遠遠望過來一眼。

目光對視,蕭琝瞳孔一縮。

顧長澤拉滿了手中的弓,箭矢對準了他?的方向。

江臻嚇得腿一軟幾乎要?跪下了。

“殿下……”

顧長澤摩挲著手中的弓箭,這樣的距離,他?閉著眼都能射中蕭琝。

手下的力道越發重,長弓拉滿,將要?飛射出?去的時候,顧長澤卻驟然?收了手。

他?將手中的弓箭扔了回去,忽然?問了江臻一個沒頭沒尾的話。

“若有人捨身救你,你感懷在心,卻忽然?有一天得知對方的救命出?自利用,又會如何?想?”

江臻戰戰兢兢地想了一會,試探著回道。

“多半會有些傷心?”

送走了蕭琝,東宮再度安靜下來,謝瑤一心一意地陪著顧長澤養傷,絲毫不知外面的天已鬧翻了。

長信侯在牢中自戕而死,死前伏案認罪畫押,手中的兵權盡數交出?,家眷被一併牽連打入死牢,皇后奔走了好幾日,甚至好不容易說服了洐帝出?手,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聽了訊息便在寢宮嘔出?一口血,五皇子連夜入了宮。

“三哥的死和他?多半無?關,但?長信侯的事和他?脫不了干係,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真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整個天牢看?守的人都統一了口供嗎?”

若真如此,這個哥哥如今手中的勢力,只怕要?比他?想象中恐怖的多。

皇后慌張又扭曲地拽著五皇子的衣袖。

“怎麼辦,你三哥已經沒了,長信侯也死了,若下一步輪到我們……他?是不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怎麼就?這麼巧,長信侯手下的私兵被趕盡殺絕地滅口,從他?成親之後漸漸從東宮出?來,咱們身邊的人便沒一個好的。”

五皇子沉著聲道。

“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當年的事,他?必然?沒有如今展現出?來的那般無?害。”

前幾天晚上,他?特?意候在謝瑤回宮的路上,故意激了她,又把她往水中推,原也不過是想看?看?顧長澤的反應。

果然?顧長澤也沒讓他?失望。

那麼雷厲風行?的手腕,他?雖受了皮肉苦,卻也真的不敢再輕視這個大哥。

“他?很看?重他?的太子妃,雖然?不知道我們這回是遭了誰的算計,又做了誰的替罪羊,但?是母后……當務之急,必是想辦法除掉東宮。”

接下來的幾天,謝瑤按著太醫令的交代,每日盯著顧長澤換藥,晚間又陪同在主?院一同歇息。

她月事未走,到了晚上人總手腳冰涼,弓著身子躲在軟榻一側,有天晚上被顧長澤發覺了,便將她抱到懷裡,大手輕輕給她揉著小腹。

他?的懷抱寬闊溫熱,能將她整個人抱進去,晚間她難受得睡不著,顧長澤也耐心地陪著給她說些玩笑講故事,再輕輕拍著背哄她睡熟,一來二去,謝瑤已習慣了晚上入了榻便鑽進他?懷裡。

在東宮的下人眼中,殿下久病在榻,太子妃日夜陪侍,甚至貼身侍疾,兩人感情甚好,卻不知曉晚間入了榻,雖說是打著照顧的名號,但?顧長澤從未讓她起身擔憂過,反而是有時謝瑤不舒服了,顧長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