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位來了。

“怎麼,太子妃,可找著了?”

她的話甚是譏諷,但就是這樣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謝瑤確定了。

皇后猜到她會從傳話的太監下手,所?以?早留了心眼。

她找不到人也證明了,那太監果然不是慈寧宮的。

應是鳳儀宮的才對。

謝瑤面上不顯,只抿唇朝洐帝道。

“這裡的太監是否不齊……”

“太子妃果然巧舌如簧,皇上親自傳的話,誰還敢不來嗎?”

“也未必就沒人漏掉了,娘娘急什麼?”

“本宮是心痛你這般狠毒還雲淡風輕!”

“兒?臣與娘娘心疼皇祖母的心是一樣的,娘娘也想急著抓到背後人,那何不與兒?臣一起,將這宮內所?有?人都傳來看一看?”

皇后嗤笑。

“本宮看是沒了必要,太子妃此舉多半是為了拖延時間吧?”

洐帝也跟著皺眉。

“你說?傳太監,朕與你傳了,你也沒找到是誰傳的話,又何必再去傳宮女?

你陪著母后在殿內,出去的時候留她一個人在屋子裡,她身上沒力氣,摔倒在屋子裡,是你的疏忽,又何必再狡辯?

真是讓朕失望。”

洐帝冷聲落下一句話,起身拂袖而去。

皇后朝謝瑤走來。

她往前一步,謝瑤便退一步,直到將謝瑤逼近到門檻。

她看著謝瑤瘦削狼狽的樣子,嗤笑一聲。

“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

謝瑤是找不到太監了,也沒證據有?人推了太后,那藥被一眾太醫都證實少放了一味藥,是板上釘釘的罪。

“還沒到最後,娘娘沒證據,又如何……”

謝瑤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知。

她目光猛地落在皇后身後的宮女身上。

這宮女穿著慈寧宮下人的服飾,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身上的藥味順著飄了過來,謝瑤心中一跳,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與皇后道。

“若還要問別的便問,沒別的事?,兒?臣就回?去歇著了。”

“但願過兩日你還能有?如此硬氣的時候。”

皇后笑了一聲也離開。

謝瑤重?新被關在那側殿。

屋外的雨漸漸停了,沒一會,那窗子重?新被敲開。

“娘娘。”

謝瑤被問話的時候,小宮女就在不遠處焦急地看著她,等出了門,接到了謝瑤的眼神,她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乖巧地來了這。

“你告訴我,那會跟在皇后身後的宮女,她素來在慈寧宮做什麼?”

“她叫秋菊,是灑掃的末等宮女。”

“她往日能為太后熬藥嗎?”

“自然是不能的,熬藥的事?都是上頭的二等宮女管的。”

小宮女白芍眨了眨眼看她。

“您問這些做什麼?”

謝瑤喉嚨乾澀地搖了搖頭。

“沒事?。”

一個連內殿都進不去的人,身上怎麼會有?太后殿內濃重?的藥香?

與此同時,東宮。

一夜不眠不休,將兩碗藥全然比對過,太醫令連滾帶爬地到了顧長澤跟前。

“臣知道了,臣知道了,太子妃的方子的確沒問題,熬的藥也沒問題,不是太子妃少放了藥,而是皇后多放了。”

一句話落,顧長澤猛地抬起頭。

“你說?什麼?”

又是一日,謝瑤被困在側殿,夜半子時,顧長澤如約而至。

他?依舊在胸前的衣襟裡藏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