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她猛地往前兩步奔到他懷裡。

“宮外怎麼回事?蕭相怎麼突然動手?你?可有受傷?”

顧長澤將還殘留在指尖的血悄然擦在帕子上,溫和地看著?謝瑤。

“孤去的晚,到的時候輔國?公已沒了。”

他說著?嘆息一聲。

“到底是?父皇身邊多?年的心腹,如今乍然一死,孤也不知?道父皇醒來如何與他交代。”

“殿下已盡力趕過去了,要怪就怪蕭家……”

她話說到一半猛地頓住。

“蕭家……昨晚你?離宮,我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喊人注意了乾清宮的情況,知?道她支走了守衛之後,我害怕她做什麼,便喊了惠母妃和幾位宮妃一起去了乾清宮。”

顧長澤眼神微動。

他本想等外面的事處理完了再來處置蕭楹薇,卻沒想到謝瑤昨晚去了乾清宮,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穿了蕭楹薇。

所有人都?看著?的證據才最有用,這回倒省了他出手。

“還不算笨,知?道多?喊些人去。”

他輕笑一聲,伸手撫著?謝瑤鬢髮間的金簪。

謝瑤頓時瞪他。

“本來就不笨。”

“好,太子妃本就不笨,是?孤笨。”

兩人往前走了兩步,謝瑤看著?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洐帝,微微蹙眉。

“從前覺得皇上這一病蹊蹺,如今倒是?知?道了。”

顧長澤並未說話,只輕輕揚眉。

“也不知?蕭楹薇到底下了什麼毒,孤明日便張皇榜,召集天下能?人再入宮為父皇診治。”

謝瑤看著?顧長澤眉宇間的擔憂,心中一軟。

洐帝素來對他有諸多?不公,偏向三皇子,六皇子,唯獨對他不冷不淡,甚至一度生?了廢太子的想法。

但自打?他生?病,卻是?顧長澤日日侍奉在身側,為他勞心勞力。

“殿下實在恭孝。”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主動抱住了顧長澤,心中有幾分?心疼。

顧長澤輕輕撫著?她的頭髮,語氣輕柔。

“不管再不好,他總是?孤的父親。”

天牢的門被打?開的時候,蕭相正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

看到來人,他激動地衝了過去,隔著?牢門死死瞪著?顧長澤。

“我是?無辜的,我沒有射殺輔國?公,你?比誰都?清楚!”

顧長澤隔著?不遠的距離站定,目光溫和。

“蕭相當然是?無辜的。”

蕭相聞言更嘶吼。

“我的私兵分?明在另一邊,輔國?公被人射中只能?算他倒黴,但不是?我下的命,你?既然知?道我無辜,還不速速把我放出……”

“因為那支箭,是?孤射出去的啊。”

他的話戛然而止,看著?顧長澤輕笑的模樣?,頓時心中發寒。

“你?說什麼?”

“蕭相接了蕭公子的信,瞧著?還高興嗎?

你?的親兵只帶出了一百人,打?算出城與蕭公子匯合,如今可見著?人了嗎?”

蕭相驚疑不定地往後退。

“你?……”

“蕭相想必是?見不到蕭公子的,只怕他這會還在文城遵著?你?的吩咐辦事,怎麼也不知?道他的父親在京城已下了大牢。

但孤卻順著?蕭相帶出來的親兵,找到了你?養私兵的地方?。”

他從喉嚨間溢位幾分?笑意,語氣雲淡風輕。

“那位置依山傍水,果?真是?個好位置,可惜是?被孤發現了,只怕蕭相的幾千私兵,再難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