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家目的是要給嫡長哥哥謀求一個好的官位,再借助於喻家青雲直上。

至於喻家,若是她沒有猜錯,娶她是為了躲避鋒芒罷?方幼眠剛來的時候,的確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喻老太太會看上她?難道真的是因為那紙婚書?

她身份單薄,只是一個姨娘所出的庶女,縱然樣貌好些,頂什麼用?喻家嫡長公子,瀛京序首,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呢?

方家縱然不算太小戶,可遠在蜀地,知道這門親事的人也少,若說喻老太太是害怕旁人說喻家得勢違背舊約,未免太過於牽強了一些。

她也是嫁進來之後,聽多了喻家相關的事,才漸漸悟明白,喻老太太眼明心亮,是怕真選擇了一個門當戶對的,重臣聯姻,引起聖上忌憚,為皇權所不容,這才讓她嫁給喻凜。

她露出淡然的笑,“況且夫君也不知道啊。”

常言道不知者無罪嘛。

“昔年我在邊關,逢年過節,會時常往家送書信和物件回來,因所以沒有準備你的。”

他想到所有人都拿到了禮,唯獨他的妻子。

他的小夫人手上孤零零的,什麼都沒有,便內疚得不知所措,只覺得虧欠她更多。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叫人回來看看的。”

實際上他也派人回來了,只是喻老太太吩咐了刻意隱瞞,鐵了心要將他矇在鼓裡,怎麼會讓他知道。

“不過都是一些尋常的東西,夫君今日與我說這番話,我心中已經瞭然,不會埋怨責備夫君的。”

她早沒了祈盼,自然就不怕失望了。

有或者沒有,都是一樣的。

方幼眠軟聲軟氣認認真真的“敷衍”著喻凜,算是哄著他歇息。

“夫君在外為國效力,自然是守護邊關要緊,孰輕孰重,我能夠分得清”她想了一些措辭。

喻凜低聲,“我知道,現在說得再多也是無用。”

就是因為她太過於懂事,不胡攪蠻纏,又安靜柔順,才叫他越發的不知所措,不知怎麼面對彌補她才好。

這麼多年的委屈憋悶,也不怪他上一次拐著彎試問避子藥丸,她都不肯說實情,都是他他還做得不夠。

戰場之上他尚且清楚不可急功近利,碰到了感情,卻像是一個毛頭小子,做事不明深淺,還總是剋制不住自己。

想到那日的用力,他真是該死。

說到底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想要她與旁的人過於親密了,就像現在,即便是想明白了,還是覺得嫉妒,介意她親密叫陸如安哥哥,情緒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只能壓著。

喻凜伸了手過來,“”

雖說不是傷在心口旁邊的那隻手,左邊的依舊還是有皮肉傷,方幼眠還以為他要做什麼,連忙將手給伸過去。

原來喻凜是要牽她。

修長的大掌包裹住綿軟的小手,他不住摩挲著她嫩滑的手背,“眠眠,日後我一定好生待你好,不叫你受委屈。”

男人的眼神真摯深邃,嗓音低沉和緩。

就這麼深情注視著她,方幼眠心下微動,想把手給收回來,他的手和他眼神一樣,都太燙了。

燙得她有些不適,“”

都說生病的人要脆弱一些,喻凜莫不是高熱燒糊塗了,平白無故跟她提起舊事,又說這些話。

莫不是他察覺了什麼?

方幼眠心下微動,想來不會的。

“眠眠”他又叫她的名字,繾綣一如前幾次。

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看著她的嘴巴,眸色有些深。

有些時日不曾一處親密,可方幼眠是懂他要做什麼的,想要親她。

喻凜的確是要親她,無關情慾,就是想要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