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

怎麼著,這個姓呂的男人,是打定他夫人的主意了?

喻凜眸色森寒無比看著他,“”

找死。

視線過於強烈,呂遲敘不由往身邊看了一眼,可喻凜所在的位置隱蔽陰暗,他沒有看見喻凜和千嶺,只往轉角多看了幾眼才收回目光。

“呂大哥怎麼忽然這樣說?”

是不是她方才安頓弟弟妹妹露出什麼馬腳了?還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

即便知道呂遲敘得知此事也不可能會出賣她,可方幼眠還是警惕小心。

事關她以後的名聲臉面,此處雖說沒有別的人,可到底在京城地界,保不齊處處都是喻凜認識的人,還是要謹言慎行。

“上一次小妹來京城,聽她說,你要和離開,還說想嫁給陸如安”

這樁事情,眼前這個姓呂的男人也清楚。

小妹。

看來他就是那名紅衣女子的兄長,當時紅衣女子問方幼眠可曾受什麼委屈,若是真的有人欺負她,便叫她說出來,縱然有她平不了的事情,也有她的兄長為方幼眠衝鋒陷陣。

深情底裡,喻凜不大清楚,可聽著當時兩人的口風,這個男人痴情她許久一直不曾娶妻。

眼下在沒人處,說這些話,他不就是打著鬼主意麼。

和離?!

想得美。

喻凜用力平復著內心的怒意,靜聲聽著方幼眠的回答,她又道,“不過就是酒後的戲言,呂大哥不要聽沁宜胡說八道。”

“可我聽說你想嫁給陸如安。”呂遲敘還在問。

方幼眠更是笑了,“呂大哥英明神武,我的一句戲言而已,你都聽不出來了嗎?”

“當時說這話不過是因為沁宜總調侃我逗趣,你也知道她中意如安哥小陸大人。”

叫順口了,險些沒有轉過來。

“原來是我誤會,我知你與小陸大人認識,還以為你們之間有情意。”

同為男人,又同是蜀地的人,因為家裡生意給朝廷上稅,沒少給官府的人打交道,自然也認識陸如安。

呂遲敘知道,陸如安對方幼眠有些意思。

可陸家門第高,他為陸家嫡長子,更是備受矚目了,若執意迎娶一個小官庶女為正妻,向下結交,陸夫人定然不準。

況且陸如安也沒有表示出要娶方幼眠的意思,呂遲敘便沒有再將陸如安對方幼眠的那點好意放在心上了。

誰知道忽視了一個陸如安,竟然來了一個喻凜,京城豪門的翹楚嫡公子,為了隱藏家中權勢,他迎娶了方幼眠為正室

“呂大哥說笑了。”方幼眠搖頭。

呂遲敘點頭。

話茬結束之後,方幼眠跟著呂遲敘越走越遠,隨後在巷口分開,她算時辰十分準確,此時此刻應當回去了。

姓呂的男人卻一直佇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沒入人群當中依舊再看,即便是身側的小廝提醒人已經走遠了,他還是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

喻凜將他的一切所言所行都收入眼底,眸底冷得猶如冰窖一般。

“大人人已經都走了。”

呂遲敘走了之後,千嶺總算是不用壓低聲音像做賊一般說話。

“千嶺。”喻凜的聲音就跟他的臉色一樣冷。

被點名的千嶺肅然站直身子,心也提了起來。

“去查這個男人的底細,另外派人盯緊他,晚點把之前派去蜀地的人叫來我跟前回話。”

“是。”千嶺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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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凜走了兩步又停下,他看著這座宅子,險些忘記了。

適才方幼眠和呂遲敘從裡面出來,即便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