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多數趕在晚膳之前,再遲也不會遲過晚膳擺上桌,況且他若是回不來也會提前知會一聲,她似乎還從來沒有等過喻凜。

用膳的時候,方幼眠委婉跟他說了崔氏過來的事。

“母親心裡不快活,她說什麼話不要放到心裡去,左耳進右耳出,當成耳旁風便是了。”

他第一句話竟然是安慰她?

聽著像,又感覺不像是。

喻凜給她夾了一支酥皮雞腿,“眠眠不要怕,日後我不會讓母親再找你的不是。”

她忽而怔住,看著碗中的酥皮雞腿,她一般用飯都慢,夾菜也不重複,喻凜似乎留意到她比較喜歡吃這個蜜汁酥皮雞腿

還記得上次去公爹的四合院用膳,喻初在旁邊磨磨蹭蹭要從他的庫房拿物件去做頭面,他也是默不作聲給她夾了一隻雞腿。

怔愣歸怔愣,方幼眠不曾說什麼,面對喻凜的話,她只是抿唇笑了一下。

“這個薯粉你也喜歡?”他見到方幼眠夾了很多次,口味也和桌上的不大一樣。

“嗯,是聞洲和緹兒從蜀地帶過來的。”方幼眠解釋。

“蜀地那邊的口味?”喻凜嚐了一下。

方幼眠留意他入口之後,眉頭微蹙了一下,吃不習慣的樣子,但沒有吐出來,最後還是吃下去了。

隨後他看著方幼眠,“…還可以。”

那樣子有些許好笑。

方幼眠有些想笑,還是忍住了。

“夫君吃不慣便不要吃了,這醬菜抹上去是有些辣的。”她給喻凜倒了一盞茶。

喻凜清咳一聲,“的確是有些辣。”

方幼眠神色微動,壓了壓欲揚起的唇,“”

喻凜壓下口中的辛辣之後,窺見她的神色,雖說隱藏了,可還是能夠看出端倪。

“眠眠偷笑?”

“沒有”她否認。

“果真?”他微微眯眼。

方幼眠鄭重其事點頭,“嗯,沒有。”

她是想笑,可已經忍住了。

主要是難得見喻凜窘態,萬事萬物對他而言信手拈來,連長輩的話他都敢訓,方幼眠心裡對他是有畏懼的,

原來,喻凜吃不了辣。

也是,他本來就是京城的豪門世家公子,口味自然隨這邊。

只是覺得好笑,喻凜既然吃不了,何必又要吃。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能吃,喻凜定然已經留心到這道菜,他方才夾菜都繞過了這道菜,是見到她吃,這才跟著嘗一嘗。

用過了晚膳,梳洗沐浴。

喻凜今日似乎有些急,他梳洗的速度很快,也沒有去書房忙,反而來妝奩臺旁邊看著小丫鬟給她抹脂粉。

方幼眠倒是鎮定自若,自從她留意喻凜時常會打量她之後,便已經習慣了。

方幼眠的確是習慣了,小丫鬟們不習慣,頭低著,做事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從銅鏡當中留意到了,方幼眠想說她自己來弄,喻凜卻在她的前面,揮手叫人都下去。

添了香料的雯歌把左右的人都給帶下去了。

室內伺候的人走了乾淨,只剩下兩人。

方幼眠預備要自己擦,反正只剩下珍珠潤粉還沒有上臉。

喻凜見她眼睛看了藍色的脂粉盒子,先一步替她拿了過來,又捏著她的手腕將她給提了起來,他大刀闊斧坐到了方幼眠適才的位置,將她帶到腿上,困在懷中。

“為夫幫眠眠上脂粉。”

“我自己可以。”她不要。

可喻凜臂膀一動,徑直將她兩隻皓腕都圈住,讓方幼眠把臉給轉過來,他摳了脂粉出來,給她擦拭。

懷中姑娘的臉蛋嬌嫩白皙,喻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