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和老太太會不高興的。”本來還要再說,敏銳的方聞洲聽出了她話語裡的為難,最後沒有說了,只是噎了回去。

兩人再出去之時,方時緹已經高興試了試新衣裙和珠釵。

方聞洲想叫她不要這樣白拿白動,很不好,畢竟這世道講究禮尚往來,喻家即便是阿姐的婆家,可總給他二人帶貴重的東西出來,而他和小妹沒有什麼可回禮的,屆時叫喻家的人看輕阿姐,背後言三語四,讓阿姐的日子更難過。

可看著方時緹高興雀躍的臉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小妹這些年臥病在床,困在家中,甚少接觸外面的人和事,也沒有見過太多新奇漂亮的東西,所以對於一切十分好奇,

什麼都想看看,碰一碰。

“”

果然還是小姑娘,和喻初有些相似,看到喜歡的衣裙首飾會喜笑顏開,愛不釋手。

見到妹妹的笑臉,方幼眠沉甸甸的心緒也隨之輕快了一些。

“阿姐,這條百花裙真漂亮,比家裡嫡親姐姐的流仙百花裙還要漂亮呢。”

方時緹忙不迭就換上了,出來讓方幼眠看,又問方聞洲。

姐弟二人紛紛誇她漂亮好看。

方時緹的樣貌雖然不似方幼眠那驚豔,卻也是個十足十的小美人。

方幼眠陪兩人說了會話,詢問了方時緹的身體,有沒有按時吃藥,又詢問了方聞洲的課業,再把籍戶遞給兩人,隨後便說是府上還有事等著她回去料理,不能陪兩人用膳了。

“阿姐既然忙碌,還是不要兩頭跑了。”

方聞洲是想見她,可也不想她回回都帶著那麼多的東西過來,總覺得欠人情,都是從阿姐的身上扣來的,她在喻家的日子本就難熬。

“對了阿姐,我們的籍戶既然已經挪出來了,也不曾住在方家,日後你不要再給嫡母寄錢了。”

嫡母總是以兩人的名義跟方幼眠伸手。

“好。”方幼眠點頭應了,不叫他擔心。

可私下裡,這銀錢還是要寄的,因為乍然少了銀錢,嫡母定然會糾纏,總歸她手上還有些銀錢,就當是花錢買清淨了。

她不欲叫方聞洲知道,索性就應了他的話。

“對了阿姐,今天早上呂大哥過來了,還帶了一些東西,也是文房四寶藥材之類的。”

“你們收了?”

方聞洲搖頭,“沒有,可呂大哥出去後把東西放在了門口,家裡的阿婆外出採買發現,又給拿了進來。”

“那便收下吧,日後你若金榜題名,別忘了還禮就是。”

“好。”方聞洲點頭。

“阿姐,我看著呂大哥好似還喜歡你呢。”方時緹坐在旁邊說道。

雖然呂遲敘過來之時,字字不提長姐,可他是因為長姐才過來。

“緹兒,別胡說。”方幼眠訓了她一句。

方聞洲也板起了臉。

方時緹被嚇了一跳,左右看著兩人,最後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低頭接著吃她的糕點。

“對了,你姐夫說你要是信得過,可以讓他幫你看看策論試題,好歹能夠查缺補漏,集思廣益些”

方聞洲一頓,臉色微動,可他意見躊躇,“阿姐是你幫我主動問的,還是那姐夫說的?”

“是他主動說的,我覺得對你有益,便應下了。”

方時緹吃著糕點說道,“早在蜀地的時候就聽人說過姐夫是京城最年輕厲害的狀元郎,有他幫忙哥哥看策論試題,說不定哥哥能更上一層樓。”

兩人的年雖相若,可方聞洲比方時緹先出孃胎肚子,便也就叫哥哥了。

“你不必顧忌太多,畢竟這事關科考,若日後考中了,真要謝他,便給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