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暗色,她甚至以為喻凜要在這裡做什麼。

她從浴室出去之時,喻凜在書房處理公務,千嶺在他旁邊,想來還是為了朝廷的那一樁案子,也不知道拖了多久。

看起來比較棘手,喻凜翻著摺子,神色微凝。

方幼眠抹好了脂粉,頭髮也擦乾了,她想起來,弟弟的試題策論還沒有交給喻凜。

千嶺已經出去了,方幼眠叫雯歌取來,進書房之前,站在門口詢問,“夫君,我可以進來麼?”

喻凜從書案抬頭,他沒說可不可以,直接過來迎她。

“這裡是眠眠的家,有什麼地方你去不得?”喻凜帶著她到案桌前坐下,方幼眠看著他還不曾收起來的摺子卷宗,根本不敢坐,坐在這就要看到了。

關乎朝廷上面的事情,真看見了恐怕不太好。

可喻凜將她給按了下去,“眠眠是要坐我腿上還是坐椅子?”他溫聲問道。

方幼眠有些無奈,“夫君,我來給你送東西。”

“是妻弟有關科舉的試題策論?”他已經看到了,從方幼眠手裡拿了過去。

“嗯。”

方幼眠依言坐下,視線往喻凜身上看,就是不落到他的案桌上。

喻凜長身倚靠在旁邊,翻看了方聞洲的策論。

見他在看,方幼眠不敢出聲。

她微仰著臉,看著男人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指骨正在翻動有卷邊的策論。

喻凜的寬袖往下滑落了一些,露出他冷白的腕骨,上面有鼓起彎曲的青筋蔓延,看著十足強勁。

方幼眠,“”

不知怎麼的,她忽而想起喻凜捏她的時候。

有一次她忍不住吃痛,垂眸見到他的指骨,上面的青筋比眼下還要凸顯。

她斂下睫毛,默不作聲。

想來是因為方才尷尬的的插曲和變故,所以她才會回想起這樣的事。

一盞茶的功夫,喻凜差不離都看完了,他沒有說什麼,只講明日給方聞洲批閱。

方幼眠有些想問喻凜這樣看下來,他的功課如何?有沒有希望中舉,可喻凜不說,她貿然開了口也不大好。

原本問他還要忙碌到什麼時候,喻凜忽而捏著她的手腕將她給提了起來,天旋地轉之間,喻凜坐到了方才她的位置,她坐到了喻凜的大腿上。

前面是黑檀木做成的書案,後面是他溫熱寬闊的胸膛。

“夫君”方幼眠隱隱察覺到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眠眠方才在做什麼?”

她分不清喻凜問的方才是什麼時候了?

還以為喻凜說的是浴室內發生的事情,不想提起這個,方幼眠連忙轉移了話茬,“沒有做什麼。”

又緊接著道,“對了,適才雯歌說三房的喻秉和喻昭來過。”

“還拿了一些禮,放在外面的桌上了,夫君可有看見了?”

他淡嗯,“看見了。”

“這要如何處理?”總放在外面不是個事。

“讓人收入庫房就可以。”

“喻秉送禮,是想要我幫他謀個差事。”喻凜跟方幼眠說。

“夫君要辦嗎?”他讓她把禮給手下,這就是要幫忙了罷?

“正巧軍中要徵人,就讓他去。”

這算是幫忙嗎?那不是朝廷下發公文在應徵?

喻凜沒有提起喻昭,似乎就喻秉一個人去,方幼眠也不欲說起,她很不喜歡喻昭,目光總是在她身上打轉。

“夫君還要忙公事嗎?”

說著話,方幼眠感覺到原本環繞在她腰間的大掌開始在別的地方遊走。

她不自覺挺直了細腰,挺起小臀的時候,觸碰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