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夫人不去做細作,真是可惜了。

老狐狸用處刑部的法子,豎起長指,朝鈴鐺射去銀針,把她的鈴鐺給悶了聲,又取了東西刑部專制的手套子,將她的香料給取下來,放到另外一處。

喻凜又細細檢查了一遍,屋內可還有什麼陷阱。

除卻門防,還有窗桕下她也放了一些東西。

他輕聲走到床榻的邊沿坐下,隔著幔帳感受到她的熟悉平穩,確認已經是睡著了,喻凜才撩開水霧色的幔帳,露出一張令他朝思暮想的恬靜睡顏。

她睡相很好,兩隻手交疊置放於錦被之上,平躺著睡,規規矩矩,一動不動。

原來她喜歡這樣睡,往常在家的時候,總是背對著他,就給一個後腦勺。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她倒是睡得安穩,還用這些招數防備著他。

又沒有和離,卻三番五次將他拒之門外,狠心得要命,說不見面就半個月不見他。

說她沒良心,不如說他自個沒出息。

早就過了弱冠之年,又經歷了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對付什麼都遊刃有餘,就沒有什麼他做不定拿不準主意的,說一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都不為過。

唯獨在與她的情愛歡好之上,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好似一個毛頭小子,總被她的一顰一笑,一字一句牽著走。

但凡靠近她一些,就忍不住欣然愉悅,分明她什麼話都沒有跟他說,對他總是冷然不見。

她就這樣,他都愛跟著她。

若是跟他多說上三言兩語,像上次一樣撒嬌,喻凜甚至覺得,把命攥給她在手裡捏著也很好,做她手裡的風箏,只要她願意牽著他,捏著他。

男人看了好一會,視線凝在熟睡了的姑娘,抹了口脂而顯得晶亮飽滿的粉唇上。

整個幔帳裡都是她的馥郁芬芳,坐下來的那一刻他便聞到了,味道入了他的鼻息,心裡那些鬱悶憋屈正被驅散。

他給她掩被角的時候緩緩俯下身去,靠近她,近距離看她的睡顏。

垂眸看著她的粉唇,最終還是沒有忍得住,覆吻了上去。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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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竊玉險些被發現◎

睡夢當中的方幼眠察覺到有一條狡猾的小魚一直在粘著她。

勾著她與之嬉鬧, 她困得厲害,本來不想理會。

可那魚著實厲害, 怎麼都找不到蹤影,你看不見它,但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因為它就在你的周圍。

一直在她的地盤之內攪動風雲,非要叫她一起玩,還想繼續深入她不允許人接觸的地界。

她蹙眉,“”

察覺到親得有些狠了, 因為許久不曾觸碰她的柔軟,便有些控制不住,怕她驟然轉醒, 喻凜縱然親得有些意浮興奮,到底不敢過分造次,頓了一下。

等到睡夢當中的人鬆了眉頭,又過了一會, 他才敢接著親。

方幼眠休息不過一會,那條惱人的小魚的又來了。

適才她想要捉住它, 可頓了一下,那條小魚銷聲匿跡了, 也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總歸找不到,她又放心睡去。

可沒多久, 小魚又來了。

這一次的小魚沒有上次那麼惱人, 它沒有強制性的非要帶著她和它一起玩, 一起嬉戲。

但也很煩, 因為它就仗著她睏倦, 沒有力氣,在她的地盤四處探尋,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什麼地方都想看看,什麼地方都想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