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用過了早膳,聽她又想出去,還邀約她一起,方幼眠搖了搖頭,讓她自己去,不厭其煩囑咐了許多,聽她應下才放她出去。

人走沒多久,方幼眠睏倦便歇息去了。

這樣舒坦的日子,當真悠閒,幸而她手上還有些許銀錢,足夠她休息一陣子了。

她是預備睡許久的,只是婆子又來喊,說有客人。

方幼眠睡眼惺忪,問她什麼客人?

怎麼又有客人來,跟在喻家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是您的友人,是位年輕的姑娘,還有一名男子。”

“年輕姑娘?”

男子?方幼眠定了定神,眉頭皺起又鬆開。

莫不是

她連忙起身,迅速梳洗,隨後出去,定睛一看,可不是呂沁宜。

“幼眠!”對方見她也欣喜,撲上來抱著她。

方幼眠沒有等到她的信,沒想到等到她這個人。

“你怎麼來了?”

呂沁宜嬉笑著,“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方幼眠這才注意到呂遲敘。

方才婆子也提到了他,可她一心想著呂沁宜,就給忘記了。

“呂大哥。”

“幼眠妹妹,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呂遲敘看著她淡笑。

方幼眠頷首,回以淡笑,“別來無恙。”

呂遲敘看著她,“……”

“好了,我們快進去罷。”她避開他的目光,邀約兩人進門,讓婆子去上茶水來。

呂遲敘跟在兩人後面,視線始終凝在右邊煙青色裙衫的姑娘身上。

沒想到在有生之年,她竟然還會和離,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機會,“”

方幼眠問呂沁宜怎麼突然上京來了?

“還不是因為我阿兄的事。”

“呂大哥什麼事?”方幼眠往後看了一眼,撞入男人視線。

“捐官的事啊。”呂沁宜說這句話的時候朝著她擠眉弄眼。

她正要張口道她阿兄實際上是聽到她和離的訊息上京來的。可還沒說出口呢,就被自家兄長給喊住了,“沁宜。”

回頭對上自家兄長的目光,呂沁宜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也是,急不得,慢慢來麼。

“上一次呂大哥還沒有捐到官麼?”她似乎聽方聞洲說過些。

“嗯。”呂遲敘點頭,“除此之外,京中鋪子出了一些事情,故而又來跑一趟了。”

呂沁宜在旁邊聽著挑眉,阿兄上一次便是找的捐官的藉口上京來,見到了想見的人就回去了。

如今還是用同樣的藉口上京,真真是痴情一片,希望這一次他能夠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吧。

到了正廳坐下,呂沁宜又仔仔細細過問了方幼眠和離一事,聽到她果真是和離了,她欣喜萬分,“為祝賀你脫離苦海,今夜咱們出去吃酒賀一賀?”

若是放在之前,方幼眠定然不能去,如今凡事能夠自己做主,她淺笑著點頭,“好啊。”

“太棒了!”呂沁宜歡呼。

呂遲敘見自己妹妹毛躁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在旁邊說不上什麼話,多是兩個姑娘嘰嘰喳喳。

方才進京,落腳的事情還沒有安頓,呂沁宜嚷嚷著要過來找方幼眠,眼下馬車東西全都在門口,便提出先去操持一番。

方幼眠沒有留人,點頭讓他自去。

呂沁宜道,“阿兄順帶把酒樓定了吧?待會我和幼眠直接過去。”

“好。”呂遲敘點頭。

“不如就醉江月?”呂家銀錢多,跟醉江月也有交集,能佔位置。

“好啊。”